虎將軍撇著眉毛哈哈的大笑起來,“怪不得,我還納悶呢,兗州府的衙門也是手段忒多,整個小丫頭出來當差查案,原來竟是虛凰假鳳。要說你們幾個小子也是真敢胡來。”
鄞諾又為虎將軍倒了一杯酒,“也不算完全胡來,不過誰讓他個子最小,長得最娘,身子輕的跟小雞子兒似的,不穿女裝都娘們兒式氣的。我本來就最看不慣他,這番消遣他,也算是公報私仇,誰讓他總仗著我爹孃的寵愛,三番五次找我不痛快。”
虎將軍抬手朝著鄞諾肩上就是一拳,笑罵著道:“看不出你小子還挺陰吶,不過我喜歡,大哥年輕時,最喜歡的就是整人。”
那一拳力道不小,捶得鄞諾肩膀一陣陣發麻。
鄞諾揉著肩膀做了回去,笑著端起酒杯,“要不咱們兄弟有緣呢~”
旁邊貓耳朵正為自家老大端菜進來,將鄞諾後面的話聽了個正著。
貓耳朵不覺撇了撇嘴,他已經發現了一件事情。
自家鄞頭只要是在溫刑房身上放狠話,回頭一準打臉。
這會兒揹著人家放膽說狠話,回頭被修理的指不定又是誰呢。
不過表面上,貓耳朵可不敢跟自家老大面前表露半點真實想法。
伺候著兩位大佬吃完飯,喝完酒,貓耳朵發現,虎將軍已然有些醉了。
鄞諾本想親自扶著虎將軍回房休息,卻被虎將軍回手止住,“今夜你的差事還不少,不用管我了,你只管去忙吧。”
鄞諾這才吩咐了貓耳朵攙扶著虎將軍回去臥房。
目送著兩個人走出小後院,鄞諾抬頭望了望漆黑一片的天空,面色不覺沉了下來。
只憑直覺,他也知道虎將軍說得不錯,今晚看似萬事平靜,卻暗流洶湧。
能夠保證那三個溫香壇主不出岔子的一路押送回到兗州府正式開堂審訊,才是最重要的事。
想到這裡,他不覺抬起腳,就要去審視下三名人犯關押的地方。
沒成想還沒跨下臺階,白鶩連並著溫小筠一起進了院子。
鄞諾不覺一怔。
白鶩率先拱手揖禮打了招呼,“鄞捕頭,我與筠卿已然問詢過那些被拐的姑娘,現在特來把情況和你說一下,後面該怎麼審訊,咱們三個先商量下。”
鄞諾立時轉身,抬手一指屋裡,“正好,我也正要去查情況呢,既然二位都查過了,咱們再仔細盤一盤情況。”
溫小筠點點頭,雖然私交裡,她跟鄞諾已經徹底翻臉,但是幹正事時,她不會帶半點個人情緒。
三個人很快進了屋,關上門後,便將各自掌握的情況一一匯總合併。
就在鄞諾、溫小筠、白鶩三個人商議得如火如荼的時候,一名扶著腰間佩刀的祥瑞護送隊親衛大步來到虎將軍臥房門前,急促的敲起了房門。
屋子裡,貓耳朵剛剛扶著虎將軍躺下,聽到門口的敲門聲,貓耳朵剛要轉身去開門,就聽床裡面的虎將軍閉著眼睛說了句,“有勞這位小兄弟了,你先下去吧,臨走叫門口的人進來就行。”
貓耳朵恭恭敬敬的說了聲是,便低著頭後撤步的退出房門。
經過門口那名親衛時,貓耳朵抬眼瞄了一下,“將軍叫你進去。”
那名親衛低頭嗯了一聲,隨後扶著佩刀大步邁上臺階。
貓耳朵本來想直接走的,可是忽然間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不覺止步回頭。卻對上兩扇正在合閉的門扇。
貓耳朵抿嘴皺了皺眉,也實在想不出哪裡不對,最終只能搖搖頭,徑自離開了。
而走進屋子裡的那名親衛,反手關上門扇後才緩緩抬起頭,望著床上嘟囔囔吧唧著嘴唇的虎將軍,眼角不覺微彎,露出一抹詭異笑容。
····
聽到門口的動靜,虎將軍眉頭皺了一下,他剛想要掙扎著睜開眼,忽然覺得一陣甜膩膩的香氣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