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守二人同江逐雲聊了好一會,講了狩獵竹皮虎的行動,之後又是聊到了江逐雲這個副隊長的事情上來。
青門登記的時候,江逐雲並沒有去,但是劉一守也把他的資料報了上去,算是對之前約定的一個交代。
這次劉一守來江府,也是有讓江逐雲在眾隊員面前露一下臉的意思。
“其實我露不露倒無所謂了。”
江逐雲又是倒了一杯茶,有些苦悶道,“爹暫時還不讓我出去做這些事,說是要等我晉了丹玄才行。”
“丹玄可就得等好久了。”
劉一守也是抿了一口茶,嘴角憋著笑,“沒個一年半載就別想了。”
“對啊,我也是這麼說的,可是爹還是死活不讓我去了。”
“江叔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其實做傭兵沒那麼容易的。”劉一守看著茶裡的浮葉道,“要是一年兩年也沒什麼不能等的......”
昏暗的房間中。
一個衣衫不整,目光渙散且身上滿是傷痕的男子被捆吊著,在他的面前,兩個面色陰沉的男子相互看了一眼,隨後一人向前,快速乾淨地了結了他的性命......
“這就是從那個小組長嘴裡扒出來的東西。”何方進向著鍾升遞上一張紙。
“嗯。”
鍾升眼睛一掃,“這傢伙知道的還真不少,不過......你覺得可靠嗎?”
“我們掌握的部分和他說的大致重合,至於其他的部分,我已經讓人去確認了。”
“確認?可不要打草驚蛇。”
鍾升看了他一眼,“放點訊息給內鬼,相信他會很樂意替我們去確認的。”
一個時辰後,當草帽男子穿過弄堂,來到一座橋邊時,卻見一個同樣身穿兜帽外套的男子站在橋上,靜靜地看著河水流過。
“有人被抓了。”
草帽男子壓了壓草帽,“是你們的一個小組長。”
“我們已經知道了。”兜帽下的男子輕輕點頭,“高先生和於護法已經知道了。”
接著他又轉過頭,露出兜帽下的半張臉。
“你不該來的。”
“我已經暴露了。”草帽男子緊跟著說道,“再不走就走不了的。”
“呵,你怕死?”
“不,我只是怕死的沒有價值,我知道很多烏木的情報,要是就這麼死了的話是組織的損失。”
“你這還不是怕死?”
兜帽男子朝著他慢慢走了兩步,“你現在必須得回去。”
“為什麼?”草帽男子說話間,已是伸手摸向了腰間。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兜帽男子露出一個不屑陰冷的笑,“你以為這裡就我一個人?”
說話間,便是有兩個若有若無地殺氣從空氣中傳來,直指向草帽男子。
“你讓我回去送死,還不如就在這裡死。”
那草帽男子依舊是沒有收回腰間的手,沉聲道,“反正也沒多大區別。”
沉默了一下,那兜帽男子繼續道:“你必須回去,不然我們的計劃就會失敗。蜂,你不要忘記你對組織、對國家發過的誓言。”
“去他馬的誓言。”被叫做蜂的男子低罵一句,“我在這多少年了,好幾次都差點被姓孟的那小子坑了,這一次......我只是希望脫離危險,換個地方再潛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