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一守再次來到老漢家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老漢熱情地將他迎進了家裡,並告訴他,朱伯通和朱業明一起來過,還帶人給老嫗看了病,甚至還承諾要把她的病治好,不過有一個要求就是要他帶上錦旗感謝。
說到這裡,老漢哈哈一笑,說這本就是應該的,他們也太過計較這些了。
看著堆在牆角的幾個精美的禮品盒,劉一守的心也放了下來,既然有朱伯通在,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太過擔心。
而透過這次的事情,劉一守重新認識了朱伯通這人:雖說有些驕縱,看起來腦袋不太靈光的樣子,但實則有頭腦,也懂得大智若愚的道理。
他一直表現得像個紈絝,一定有其原因。
究竟是何原因,劉一守暫不得知,他也不想管,現在他生活的重心應該重新回到正事上了。
“資源......”
劉一守揉了揉腦袋,現在他的困擾依舊沒變,還是缺錢。
回到長平街,去找老袋兒時,卻發現沒人,據旁邊的老李講,昨天老袋兒回來之後,便收了攤子,到現在都沒回來。
許是在準備開店的事,劉一守雖這麼想,但是心裡卻總是有些不安,他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為什麼要把鑰匙先給老袋兒呢,讓他準備好來找自己不就成了嗎?
但是就算著急他也沒什麼辦法,他連老袋兒住哪都不知道。
就這樣,他在店前轉了一會兒,心中悶悶地沿著街道開始閒逛起來。
逛了不多時,已是正午,他的肚子卻是咕咕叫了起來。
循著香味,他來到了一家飯店前,抬眼看去,便看見一個高闊的店門,門楣上方,掛著燙金牌匾,上書‘晴雨樓’。
沒有多想,他轉身進了這家店。
點了兩三道菜,劉一守選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坐著,等菜上桌。
“哎,你知道嗎,南漢的小皇帝已經死了,現在正商議立新帝。”
一聽到‘南漢’這兩個字,劉一守卻是一下子打起精神,看向旁邊桌上坐著兩人。
發聲的是一個蓄著短鬚,看起來四十來歲的男子。
“是嗎,”另一人順著問了下去,“我聽說南漢這個皇帝才上位不到兩年,年紀也不過十四,怎麼好端端的會死了呢?”
“聽說是被毒死的。”短鬚男子低聲道。
“什麼?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把皇帝都給毒死!”
“小聲點!”
被這人忽然高亢的一聲,周圍的幾個食客用一種好奇的眼光朝他們看去。
看了四周一圈,那短鬚男子接著道:“聽說是大將軍鄧紀乾的。”
“他為什麼要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另外一人瞪大了眼睛,壓低了聲音,義正言辭道,“弒主可是大忌啊,他瘋了不成?誰給他的膽子?”
“嘿嘿,不知道了吧,”短鬚男子神秘地笑了笑,“這鄧紀現在是鄧家的實際掌權人物,而這鄧家,背後可是南漢當今鄧太后。”
“鄧太后!?”另一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難不成這鄧家想造反不成?”
聽到了這裡,劉一守也皺起了眉頭,鄧太后他知道,那可是前前朝孝順皇帝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