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過神來。
陸院判也收好自己的情緒,將那些不能言說的統統收了起來。
“宣。”皇帝沉聲說道。
“是。”求公公躬身應是,“傳各位大臣。”
眾位大臣隨著傳唱聲,依著品階走了進來。
一路上被驕陽曬著,到了皇陵方覺得涼爽了下來,但是大臣們的朝服依舊有些溼了,領子上還有斑斑汗漬。
“吾皇萬歲。”眾臣跪下請安。
“起來罷。”皇帝又恢復了冷靜沉著的樣子,“叫你們前來的目的都知道了吧?”
“是。”大臣們回答。
“嗯,既然知道了......”皇帝點頭,“......那就開始吧。”
後面這話是對陵寢官蘇大人說的。
“是。”陵寢官上前半步,躬身應是。
“皇上,怎麼不見太子殿下和愉王懷王?”陸院判等陵寢官上前,走到皇帝身後,在皇帝的耳旁低語。
皇帝眼神一暗。
昨夜,太子景墨就向他告了假,說是病了。
正巧的是,懷王竟然也要告假,理由同樣是病了。
至於愉王景墨,即使遷墳的是他的生母,可皇帝私心裡並不想景鈺前來,所以,皇帝特意讓人給景鈺傳了話,讓他今日不用前來皇陵。
“他們有事在身,來不了。”皇帝剪短的回答。
也就是面前的人是陸院判,要是換個人,皇帝一個眼神過去就不敢多問了。
可是問這話的是陸院判,皇帝勉勉強強的給了回答,也不管這個答案令陸院判滿意還是不滿意。
“皇后娘娘此番挪墳這樣重大的事情,太子殿下和懷王不來也就罷了,畢竟不是皇后娘娘親生,怎麼愉王也不來?”陸院判臉上全是不可思議,“不管怎麼說,皇后娘娘可是愉王的生母,怎麼能這般輕視?”
皇帝眼神更加暗了。
陸院判點到即止。
陷入自己思考的皇帝根本就沒有想到別的,像是平日話少的陸院判今日話卻多了起來,平日什麼都不多事的陸院判,今日卻破例問起了幾個皇子。
“跪。”
隨著陵寢官的第一聲‘跪’,大臣們對著棺木跪了下去。
“叩。”
大臣們對著棺木叩首。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