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錢皇后一愣,下意識望去。
一人很是陌生,另一人她倒是很熟悉,竟是與自個夫君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多了鬍子,顯得三分滄桑、三分穩重,更帶一些男人味。
“你,你,你別砍我啊!”
蹲在石桌底下的堡宗,一臉驚恐的望著黑化朱祁鎮,並有感情的大聲背誦了。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我本是一體,冤冤相報何時了!”
堡宗目光極其之謹慎,他可是體驗過了黑化朱祁鎮的恐怖,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
試問一個血染遍體、全身骨折的人,提著一把卷刃的大砍刀,紅著一雙眼睛追在你屁股後面砍,偏偏這個人還和你長得一毛一樣!
你怕不怕?你晚上做不做噩夢?
“仙師,我過去真是這幅慫包模樣?”
面對這位二十歲的自己,黑化朱祁鎮別過頭,不想看堡宗,覺得實在是太丟人了。
“差不多。”
季伯鷹沒有多言。
一甩手,三枚風鈴落在這石桌上。
“一枚給你自己,一枚給朱祁鈺,一枚拴在小朱見深身上。”
季伯鷹看了眼桌子底下的堡宗,淡淡一語。
帶著黑化朱祁鎮,消失於這涼亭之中。
之所以要選擇把兩個朱祁鎮都納入第二期皇帝培訓班,原因也簡單。
新出的補丁中規定,時空命名者必須活著,將這個兩個堡宗納入班級中,這樣能保證兩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有安全保障。
………………………
洪武時空,醉仙樓閣頂雅間。
季伯鷹的帥氣身影,出現在這雅間床畔。
窗外的風,夾著水汽吹來,透著獨屬於夏季的熱浪,一剎那間,季伯鷹有點懷念師範大學的夏天了,每當傍晚黃昏時期的大澡堂,排隊的學妹學姐……
這洪武時空已經是臨近黃昏了,秦淮兩岸的酒樓、河面上的遊船畫舫,都已經開始陸續亮起了燈。
這一趟招生,除卻正德時空的朱厚熜以及弘治時空的朱祐樘父子之外,基本上已經招齊。
弘治時空,留著明天的第二堂實踐觀察課前往。
至於正德時空的朱厚熜,這小子季伯鷹還在思考究竟要不要招進來,畢竟正德朱厚照接下來會不會有兒子,這個事也說不準。
他得找個時間,確定一下朱厚照究竟是否為不孕不育,提前為正德時空鋪好後路。
正當季伯鷹思索至極。
“主人~您回來了。”
聞聲,下意識折身望去,發覺身著薄紗的憐香惜玉都坐在床畔,秀髮垂腹、美目盼兮,手中皆是提著一壺酒,一直在等他。
高山流水,豈能無酒耶。
“嗯。”
素來視女色為糞土的季伯鷹,懷揣著造福他人的沉重心情,走向雙胞胎姐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