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黑山羊留下一句話,匆匆地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幽熒轉身看向那微曲的背影,沉默不語。
是什麼,讓一個人對生存和自由那麼嚮往?為什麼要拼命留下自己的命?為什麼,想要出去?
……
晚餐的時候,幽熒走進餐廳,看見的就是04號玩家,冷雀,那個高挑冷傲的女人站在椅子上伸手想要碰牆上那個鐘錶。
幽熒轉頭看向收納區,那些乾淨的餐盤被反放著鋪陳開來,餐盤上的扭曲花紋展現地英文單詞是:“clock”——是那個額外遊戲關卡里面的一環,而她似乎當時將這一環跳過了。
冷雀注意到了幽熒的存在,她轉頭看向餐廳門口,臉上露出厭惡嫌棄的表情,然後從椅子上慢慢地下來,她雙手交叉抱胸,眼角微挑的眼眸促狹地眯起。
女人沒有理會幽熒的存在,似乎是不屑,覺得少女對她並不能夠造成威脅。
陸陸續續的,餐廳裡又來了些人。
幾乎全部的玩家都到達餐廳用餐,他們互相都沒有任何言語交流,或許是不屑,又或許是太過於警惕。他們之間不會有純粹的信任,甚至是互相提防。
幽熒在慢條斯理地用餐,旁邊的撒旦邊吃著東西時不時又盯著她看。其餘的玩家用完餐後就立即離開,他們似乎更喜歡獨處,而幽熒注意到了,有個玩家並沒有來餐廳——黑山羊,那個獨自哭泣的年長男人。
是有怎樣過於悲傷的事情呢?
幽熒吃完晚餐,站起來,將餐盤收起,她不僅在收自己的餐盤,還將其餘的盤子都收起來。
“你在幹嘛?為什麼要幫那些人收東西?”撒旦嗤笑,他語氣疑惑而冷沉。但幽熒並沒有理會他,依舊是默不作聲地收拾餐盤。
幽熒耐心地將盤子收起來,放在收納區。當她走到那裡的時候,她在金屬桌面上發現了行小字:不要搶我的工作,謝謝。
工作?幽熒嘴角勾起個淺淺的弧度,眼底深處多了些笑意:沒想到自己的行為,給對方造成困惱了呢。
她放下手中的餐盤,轉身朝著門口離去。
見狀,撒旦安靜地跟在她身後。
走到遊戲區和住宿區的岔路口時,幽熒沒有去往住宿區,而是朝著遊戲區走去。
“喂!大晚上你不睡覺去那裡做什麼?”撒旦立在她身後,雙手插在口袋裡,一副桀驁陰沉的模樣。
幽熒轉身,靜靜地望著身後的撒旦,“我去尋找秘密。”。
“秘密?”撒旦疑惑地皺眉,隨即嘴角咧開個放肆的笑,“我陪你去,反正大晚上的精力多的用不完,總要有個發洩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