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瞬間愣在原地。
他心裡閃過一絲隱痛。
這破碎的鬼世界!
還只能活一個?
天道,你可真是個畜生!
……
大雨漂泊,澆灌的整片鬼愁崖濁浪滔滔。
那高達五米的巨浪不斷拍打著懸崖。
許多漁民在今日都不敢出海,灣口空無一人。
只有秦銘那孤單的身影與肩膀上那孤單的棺材。
他再次灌了一大口酒。
仿似嗆到了胸口的傷口,再次劇烈咳嗽。
背上那原來被碧海幽槍貫穿的傷口又一次滲透鮮血,浸溼了衣服。
但是他卻全然不顧,仍舊大口灌著酒。
“你別再喝酒了!”突然!秦銘的身後傳來急切的一聲女子聲音。
秦銘沒有回頭,也沒有搭理,仍舊灌著酒,往前走。
“你身上這麼多傷,不能喝酒了!”
秦銘又喝了一大口。
透過披散的長髮縫隙他看到,身後來了一匹紅馬。
那馬上坐著一個戴著面紗的紅衣女子和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
那小丫頭他似乎見過。
噠噠的馬蹄聲停下。
紅衣女子紅蛇拍拍坐在面前的麟霜。
“過去拜見你師父,讓他不要喝酒了!喝酒對身體不好,去!”
“姐姐,你怎麼確定他就是我師父?他身上那麼多傷疤,臉上也全是疤痕,這能認出來嗎?”
紅蛇心想:怎麼可能認不出來,走路的姿勢,喝酒的動作,誰也無法瞭解一個暗戀者的專注用心。
“霜兒,快去!”
麟霜在後面追了過去。
“師父,師父!”
秦銘依舊在往前走,不斷的咳嗽,不斷的喝酒,一點也沒有搭理身後跟著的麟霜。
“師父,師父,你別再喝酒了。”
麟霜跑上前去,抓著秦銘的褲腿。
“師父,你別再喝酒了師父!
師父,喝酒對身體不好!”
秦銘一步往前,不小心將麟霜拉得跌倒在地,跪在了雨水裡。
他轉過身來,那雙滄桑的雙眼盯著地上哭哭啼啼的孩子,輕聲道:
“別認我當師父,我這樣的人,不長命!”
“紅衣姐姐說,大衍國風俗,傳功跪拜就是拜師禮成!你就是我師父。”
在身後遠處戴著面紗的紅蛇大聲喊道:
“麟霜,快跪下磕頭,求他不要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