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三人走出東海。一路之上,李一凡默不作聲,大憨和肆野也似乎有著什麼心思,一臉的不舒服。
大憨三步一個轉頭的看向李一凡,卻又不敢說話。
過了一會兒,卻又好像終於忍不住了一樣,不禁停下腳步,看向李一凡:“少主!……你真的準備?……”
“別說了。”李一凡沒等大憨說完便是直接打斷了他。
停下腳步,望了一眼那已經逐漸轉亮的天空。似乎是一種什麼感觸以心臟為中心朝外突然蔓延開來。緩緩點燃一支菸,默默品著。
那天色,剛剛矇矇亮,遠方天際,一道光芒遮掩不住,像是故事的開始,亦像是人生的結局。秋日的海風是微涼的,輕輕撫在李一凡臉上。那感覺……像極了一個窮困潦倒的無賴,藉著與“兄弟”的相擁,硬是吸走了人家半支菸的享受……
那煙被風吸了一半,似乎快了不少。連李一凡這麼一個九階九級的巔峰強者似乎都沒有權力過多的享用。此刻見那煙已是跟自己一樣一副油盡燈枯的德行,李一凡苦笑,把那煙隨手仍在海灘之上,不做聲地繼續走著。
肆野和大憨跟在李一凡身後,不敢說話。而肆野則是在李一凡身後悄無聲息的打了大憨一下,似乎是責怪大憨說了不該說的。
大憨此刻呢,卻是撅著嘴,那樣的表情配上那樣的面孔。醜炸了!看那樣子,大憨倒是很不服氣,並沒有覺得那話不該問。
肆野臉上也盡是一種不甘,此刻只好擠出一絲笑容,刻意打破尷尬一樣的湊到李一凡身旁。
“少主。”肆野問道:“那東海神女說……您母親……夕大人她是……”
大憨聽了這句話,似乎像是突然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回事似的。也趕緊跑到李一凡身旁。
“哎對呀!少主。”大憨跟著叫道:“夕大人……她不是凡人嗎?!連我都不知道?”
“似乎是神域的天神。”李一凡一邊走一邊回答著:“我也是進入神域之後才知道。”
李一凡若有所思,似乎並沒有心思要好好回答大憨和肆野。
大憨卻一向都是看不懂個眉眼高低的。此刻便是直接叫喊道:“我靠。那少主您是天神之後啊!”
大憨分不清楚眉眼高低,一向都要去靠肆野的提醒。肆野此刻聽了大憨的叫喊,不禁又伸手懟了懟大憨,示意他不要再廢話了。
被肆野又懟了幾下,大憨這才無奈的搖搖頭,閉了嘴。
天神之後。
李一凡聽了沒有說話。可是心中卻難免苦笑。
這世界真夠瘋狂的。母親那樣一個當被世人崇敬的天神,卻生出了自己這麼一個百罪不恕的惡魔。如此這般,如此辯證的事實。可那世界呢?卻偏偏要把一副是非對錯,非黑即白的景象呈現給世人。何其殘酷,何其捉弄啊?
無所謂吧。
李一凡不知道該怎麼回覆自己的內心,他知道,自己總是這樣。
雙九階九級的力量,讓本來懦弱的他,變得強橫,不曾逃避。讓他足以去面對很多,面對危險,面對死亡,甚至面對世人的謾罵。可是卻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一直在拿著所謂“無所謂”的態度去逃避著自己的內心……
與此同時
亞天帝國
皇城邊城
因為邪宗如今實力已然凸顯,李一凡又已經明確邪宗對亞天宣戰一事。所以這一年多的時間亞天的邊城的防衛已經達到了以前的好幾倍。
清晨之中,亞天邊城之上,樹立著的是亞天的龍旗。無數鐵甲侍衛站在邊城之上,在那長達數百米的邊城之上,侍衛相隔距離不過半米而已。可見侍衛之多。
此刻不少侍衛都在打著哈欠。一來是因為這群侍衛是負責守夜的侍衛,此刻離換班之際只剩下一刻鐘的功夫,防衛自然容易出現防衛。二來,邪宗雖然已經正式對亞天宣戰,但是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邪宗只是奪了亞天附屬的鹹裕,朦湘兩國。
雖然鹹裕,朦湘兩地近來亞天與邪宗的交鋒頻出,但也不過就是一些小戰役而已。這一年來,邪宗倒也還算老實消停。有關李一凡的訊息更是沒有傳出半分。
亞天的邊軍之中,甚至傳出了李一凡不過是紙老虎的傳言。,所以此刻邊防鬆懈,自然也是正常的。
邊城之上,兩個守衛正竊竊私語著。
“還多久了?”一個守衛輕聲問著身旁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