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骨龍回頭看向周雨，眼神之中是一些警覺。
“沒什麼……”周雨依舊背靠著牆，手抱著胸：“我猜你早就見過我和周冰吧？”
骨龍聽了周雨的話，沒有立刻回覆，只是依舊警覺的看著周雨。
“我記得當初來到以前的神域，那個時候……”
周雨兀自回憶著：“這個神域之內還沒有神尊。不過卻有一條異常強大的錦陽飛龍。這條飛龍，在神域之內，力量幾乎可以碾壓所有的天神，也正因為力量的強悍這錦陽飛龍，自然是無惡不作的……當初我和周冰進入神域，如果不是擁有時空穿梭的能力，早就被那飛龍所殺了……”
周雨說著，兀自笑了笑：“我猜，後來神尊誕生。一山不容二虎……”
周雨笑看著骨龍，眼神中盡是些趣味：“所以呢，神尊首先便選擇像那烈陽飛龍出手。錦陽飛龍應戰之後，自知不敵，所以才拼盡全力強行衝破化靈境的束縛，進入了神魔大陸。”
骨龍看著周雨的眼眸之中，似乎已然出現了些許的回憶，周雨則是無聲的觀察著骨龍眼神中的變化。
自知是自己猜對了。周雨接著說道：“可是化靈境又怎麼會是想出就出的地方。因為化靈境的強大力量，那條錦陽飛龍，被強行剝離了龍的血肉……又因為對那神尊的怨念難消，所以怨念附入龍骨，這才化骨為龍。”
“後來呢……”周雨思考著：“那隻剩了骨頭的錦陽飛龍發現了人類男子交huan之中的精血對恢復自身龍軀很有幫助。雖然效率可能確實低下一些，但是有總比沒有好，所進入神魔大陸的化靈境又恰好在如今神羅帝國的統轄範圍中。這才選擇了當即化身成一個小女孩兒吸食人類男子的精血以恢復龍軀。後來因為自身依舊強大的力量，被神羅帝國皇室前身鍾離一族供奉了起來……”
被人拆穿的感覺可並不怎麼樣，此時骨龍周雨這番話，勉強的笑了笑：“你還真會想啊……”
“能說出這些，當然不是想的了。我又不是個寫的，沒有那麼豐富的想象力。”周雨也不急著繼續揭開骨龍的老底，笑著說道。
“怎麼？”骨龍則是擺出一副等著看周雨笑話的樣子，對周雨問道：“你還有什麼證據不成？”
周雨笑著搖搖頭：“證據說不上，一點推測，推測而已。”
骨龍看著周雨，沒有再說什麼。
見骨龍不說話，周雨則是繼續說道：“當時你說自己本就身處於神魔大陸的時候，我就對你產生了一些懷疑。”周雨停頓了一下：“因為周冰濫用時空穿梭的能力，產生了我。而我呢因為周冰的任性妄為，也對神魔大陸的全部歷史瞭如指掌。所以在我的回憶裡，除了在神域我見過那一條錦陽飛龍以外，在神魔大陸之上我還真的不知道有任何一段歷史曾經出現過一條神龍級的龍。”
“就因為這個？”骨龍忍不住嘲笑道。
“當然還有，是剛剛發現的。”周雨笑看著骨龍。
骨龍疑惑道：“剛剛？你發現什麼？”
“無論處於何種原因，我敢肯定的是，你並不希望李一凡死。因為畢竟那關乎到你是否可以恢復龍身的大事。”周雨解釋道。
“所以呢？”
骨龍還是不明白周雨是怎麼透過這些細枝末節就可以推測出自己便是當初神域的錦陽飛龍的。
周雨則是示意骨龍別急，繼續說道：“既然，你不想李一凡死。那你的舉動就是有問題的。戰場之上，不侵被王坎限制甚至差點選殺。可是正常人的反應都應該是趁機去朝不侵要解毒之法。可是我們所有人都並沒有這麼做。”
周雨回憶著：“扶傷的心智不全，想不到這一點很正常。我也好，王坎也好，或者整個葬野軍各番隊長也罷。我們都知道神域巽字百毒的毒是無藥可解的。那麼按照正常的設定，唯獨你骨龍是可以想到去所取解藥這一點，又不知道巽字百毒無藥可解這個前提條件的。可是事實是，當時你也沒有去索要解藥……”
骨龍聽著周雨的分析，笑了笑。剛要說什麼卻被周雨伸手攔住。
“你骨龍可不要告訴我你是情急之下，忘了要，或者是什麼希望李一凡死啊……”周雨對骨龍擺擺手，接著說道：“首先，你需要李一凡擊敗神尊。不說別的，至少你需要走出神域以獲得龍軀。所以你一定是不希望李一凡死的。其次，你骨龍活的年頭恐怕是我的幾百倍還多吧？這種情況下，你真的就會因為情勢緊急，心煩意亂而判斷失誤，忘了這麼一個下意識去做的事情嗎？”
“還有。”周雨滔滔不絕：“剛才你所說的愈心泉。那個地方，是傳說中的聖地。對於愈心泉，連我這個幾次進入神域各個年代的時空穿梭者都尚且瞭解的並不清楚，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對於神域，你比我更加了解。你就是當初神域的錦陽飛龍。因為你現在以這樣的少女樣貌示人，就算化作龍身也是骨龍的狀態，所以我沒能認出你來，我說的對嗎？”
骨龍聽完了周雨的分析，臉上的笑容早已消散：“就憑這些……你就斷定我就是當初那條錦陽飛龍？”
“無所謂……”周雨卻是聳聳肩：“如果你還不承認……那就是我分析錯咯……反正跟我又沒關係……”
二十一年前
正邪大戰前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