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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病態——薛之謙
那一戰,情作為神督身先士卒,帶著幻靈軍絕境反擊,也為此而死。而惑以上的大哥和二姐,也均是沒能逃過那場劫數,死於了那場戰鬥。
那樣雨夜的一幕,讓人難忘……
惑所帶領的增援部隊趕到之時,那些被惑一直所惦念著的親人們,已經死絕。
惑跪倒在地,任由雨水拍打著自己,也洗刷著那些來自於親人的血跡。
喘息……
那麼良久。惑竟是硬生生的連一句話,甚至是一個聲音都發不出來。唯一可以感受到的,是來自於內心的顫抖!雨水肆意的拍打在地面上,像是在捶打著這個只有十五六歲女孩兒的心……
此刻。那些被惑一直放在心中最高位的親人們,早已化作光點和塵埃……惑跪在那裡,雙手無力的撐著地面,微微抬頭……
她看著那眼前的地面不斷被雨水擊打出一個又一個的小坑,看著連那原本屬於親人的血跡此刻都要被雨水徹底沖刷殆盡,那顆心彷彿被刺穿了一般。
神靈。總是居高臨下的強調著自己強於人類的那些高貴。可是眼下,所謂神靈,卻似乎比人類愈發悲哀!
無能的人們,尚可得了親人的屍身,披麻立冢。可高貴的神們,如今卻連血跡都無法長存,萬念皆空……
那樣的一幕,有多可笑?恐怕只有惑一個人知道……
遠處,是不斷趕來,越聚越多的敵軍。此刻正朝著惑的隊伍不斷前進著。
“惑大人!”一個侍從在惑身後扶起惑。焦急的說道:“敵軍太多了,撤軍吧!”
惑被緩緩扶起,那雙暗粉色的眼眸之中,卻早已佈滿了血絲。咬著牙,惑猛然轉身,一把掐住了那說出“撤軍”二字的侍從。
那掐住侍從的手不斷髮力,指甲更是緩緩的刺入了那侍從的脖頸。侍從痛苦的掙扎了半晌,隨之化作光點消失……
惑低頭看著手上的鮮血,竟是笑了出來。舌頭輕輕舔舐,著手上殘留,略帶溫熱的鮮血,轉身,抬頭。看向身後殘留的全部幻靈軍。
“凡輕言撤軍者,殺!”
殺死那侍從的一刻,惑的心中竟是出乎意料的毫無波瀾,反而還帶著一些快感……那彷彿是一種許久以來的解脫。
那一個雨夜,幻靈軍全軍如同發了瘋一般的對著根本無法戰勝,數量眾多的敵軍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衝鋒。
這樣的舉動,一來是因為破釜沉舟的決心,二來也更因為,他們的身邊有一個會殺死所有有意撤退之人的惡魔!
也是那個雨夜,惑遍體鱗傷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更不記得,自己殺死的那麼多人中,是敵軍多一些,還是幻靈軍計程車兵多一些。
所有的一切,最終也終於在那幾展屬於坎字領地侍豨軍的青綠色野豬旗出現以後,走向了完結……
坎字最終答應了艮字的請求,對艮字提供了增援。諸多領地面對著一群不要命的瘋子本就已經疲於應戰,看到坎字領地已經趕來增援,也就只好順水推舟以“給坎字侍豨軍一個面子”的理由,撤出了艮字領地。
艮字領地,最終得到了遲來的喘息。也是從那一刻起,惑清楚的知道了。自此以後,自己再不用顧慮誰的安危或是感受。因為那些值得自己顧慮的人,在剛剛,都已經化作塵埃……從此往後,自己大可以為了所有的快樂而活,為了自己而活。自己也終於找到了,那個自己許久都找不到的,為何戰鬥的理由!
而造就了這一切的,是扶傷!
我們都曾失去過深深愛著的人。而無能的我們也總是同樣無能且自私的把對於死人的留戀轉化成對活人的憎恨。我們常以為這樣,就可以減輕自身的痛苦,讓那一份愧疚可以有另一個載體去承擔……
兌字領地
扶傷房間
扶傷只知道自己離開以前的所有事情,對於後面所發生的一切一概不知。再加上扶傷本就不擅長說話,兜兜轉轉說了半天,李一凡還是隻能聽懂一點點。
大概也就是,艮字從前是扶傷的家,扶傷便生在那裡,並且是當時神督的女兒。只是,扶傷跟其他人不太相同,後來天虛因為歷練的緣故進入神域,遇見扶傷,因為扶傷本就是浮殤劍靈的緣故,也使得扶傷力量大增。
再後來,扶傷便跟著天虛一起離開了艮字領地,在天虛的教導下扶傷學會了使用自己的力量,天虛臨死前告訴扶傷等待一個可以擊敗她的人,扶傷也就遇見了自己。而對於這次兌字與艮字的戰鬥,扶傷雖然一直棲身於殘影之中,卻還是明確的感知到了如今艮字領地的神督正是當年最最愛護自己的姐姐,惑……
李一凡無奈的搖搖頭,他能從扶傷的隻言片語中也只能理解到這麼一些意思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現在也大致清楚了。也索性不再多問。
看了看扶傷剛要再說些什麼,門外卻傳來了魑的聲音:“神督大人……”
李一凡聽了魑的聲音微微皺眉,問道:“進來……”
魑推門而入:“神督大人。”
李一凡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魑,示意他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