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袍少年斜靠在王座之上,臉上露出一種略帶鄙夷的笑容,一粒一粒的吃著身旁的葡萄。
青袍少年不是別人,便是周雨口中,坎字稱號的神督之一,王坎。
“坎。”
一個沉穩且雄壯的聲音從那王座之下的青色戰甲士兵身後傳來。
只見侍豨宮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極為龐大的生物。
那生物的出現伴隨著的是那青甲士兵的渾身一顫。
那是一頭周身披著戰甲體積極為龐大的野豬,光是高度恐怕就有一人半之高。隨著野豬朝著那青甲少年走來,整個侍豨宮中都是一陣龐然大物落地而產生的巨響。
“轟,轟,轟!”
伴隨著那龐然大物落地的巨響,野豬一步一步的走向王座。那原本跪在地上的青甲士兵則是眼神時不時的瞥向身後那野豬的方向。看起來對那野豬極為懼怕。
“轟,轟”的巨響隨著野豬一步一步走近王座的方向而逐漸消失。那野豬則是隨著走向王座的同時逐漸化為了人形,成了一個青年。
那青年,身材魁梧,一頭板寸短髮,看起來應該已經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隨著野豬變為青年,那青年所發出的聲音也比剛才變得輕盈了許多,青年一邊大步走向王坎,一邊說道:“忘了我說的嗎?不能小瞧敵人。”
不用說也知道,這青年便是周雨口中,坎字稱號的另一位神督,鬣。
鬣說著,已經走到了王坎身邊。
王坎所坐的王座身旁則是隨著一縷青色光芒的閃過瞬間出現了另外一個與王坎身下王座一模一樣的王座。鬣則是極為自然的坐在王座了那王座之上。
“敵人?”王坎一邊對著手下襬手,示意手下先下去。一邊對著鬣輕笑:“一個人類?”
王坎的話中充滿著一種蔑視,輕輕翹起一條腿,靠在王座上看著鬣。
“無論是什麼,是天神也好,靈體也好,人類也罷。”鬣聽了王坎的話倒也並未覺得有什麼,只是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去王坎身旁拿了一串葡萄,抱在懷中再次靠在王座上,接著說道:“無論是什麼,你我都得承認,據我方請報,這個人的確憑一己之力勝過了葬野的神督酗。”
鬣一邊說著,一邊把口中的葡萄皮吐在了地上,帶著一種驚訝之色看著王坎:“這麼酸?”
“酸嗎?那你還給我?”王坎笑著。
鬣則是一臉護食的樣子把葡萄捧在懷中,繼續說著重點:“我的意思是,這個人類,確實已經憑一己之力戰勝了葬野的神督,酗。那就說明,無論他是什麼身份,都確實有能力,有實力成為葬野的新任神督,也確實可能對咱們造成威脅,還是不要過於輕敵的好。”
王坎似乎並不把鬣的話當回事,無所謂的吹了吹頭髮,滿是嘲諷的道:“酗?他也算神督?葬野軍難道不是神域九大神軍的一大敗筆啊?要不是有著乾字的庇護,老子早滅了他們了。”
“你呀……”鬣沒記性的再次把一粒葡萄放在口中,嚼了幾下,也是毫無意外的皺了皺眉,接著說道:“你總是這副樣子。每次都不把別人當回事。總覺得自己就是第一名,連乾字那邊都放在眼裡,這樣遲早會吃虧的。”鬣意味深長的說著。
王坎的樣子,顯然平時已經聽慣了鬣的說教,並不在意:“乾字?真不是我說,從神督到神將,統統都是一幫工於心計,只會算計的小人。”王坎說著,發現鬣的臉上已然出現了些許不滿也並不緊張,兀自撫摸了幾下鬣的胸膛:“哎呀,前輩。你生什麼氣呢?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先不說那傢伙只是個人類,就說他也不過是打敗了酗而已。酗的實力,你我不是都清楚,打敗他,在神域可真的不算什麼。”
王坎總是這樣,鬣顯然也習慣了王坎的這副樣子,再次吃了一粒葡萄被酸的皺眉,不再說話。
兌字領地(葬野軍管轄範圍)
神督殿
“笑柄”一詞似乎並沒有激起李一凡任何情緒上的波瀾。在李一凡的示意下,魑繼續說道:“神督大人繼任神督之位。對於神域造成的影響也可謂異常重大。”
魑說到這裡停頓,看向李一凡,見李一凡此刻只是依舊靜靜的看著自己,似乎並沒有任何插嘴的意思。
便又繼續說道:“往小一點說,神督大人繼任葬野神督一位。對於各大神軍會造成一些戰略意圖上的變更,會對整個神域的戰略領地產生一些微弱的調整。如果往大了說……”
魑再次停頓,說道:“往大了說,神域諸多神軍掌控的領地犬牙交錯,很多神軍的戰略意圖,戰略傾向都錯綜複雜。如果是葬野軍內部人選繼承葬野神督倒也還好。如果是外部有人繼任神督……”
魑說到這兒,看了看李一凡。
李一凡則是微微一笑:“你說便是。”
“如果外部有人繼任神督……”魑接著說道:“那也就意味著葬野軍,諸多的戰略意圖會被改變。隨之產生的諸多效應,以及各大神軍會做出的諸多反應和準備,都很有可能對於整個神域九大神軍的的對峙局勢,利弊關係產生劇烈的改變。”魑果斷的說道。
“我要知道,如今葬野的戰略意圖是什麼樣的。”李一凡說道。
“如今葬野戰略意圖。”魑像是早就想到了李一凡會這麼問一樣,回答道:“依附乾字領地的力量,發展軍事實力。擇日對艮字領地發起一定攻擊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