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龍看著眼前這人欠揍的樣子,右手已經有了細微的動作。之所以讓那人說出了完整的一句話,只是因為骨龍在下意識的感知著這人身上的力量,想看看他身上的力量,對自己有沒有什麼幫助,或者有沒有被自己吸光了的價值。
可正在骨龍仔細探知之時,李一凡的身影卻是突然閃到了自己身前。
殘影的寒芒不知何時已經閃亮起來。
手起,劍落。
隨著那劍一併滾落的,還有那領頭之人的頭顱。
那領頭之人的頭顱滾落。片刻之後,頭顱和身體同時化作塵埃,伴隨著一股淡淡的藍色光芒凐滅於世。
“哎!?”
骨龍見還沒估量好這眼前之人對自己有無用處,李一凡便是直接手起劍落的砍掉了這人的人頭,有些不滿,叫喊道:“你急什麼啊你!”
李一凡並沒有理她,下一秒已然再次瞬身,這次出現的位置,無疑是那跟著領頭之人一同走進房間的其他三個黑色戰甲之人。
殘影的劍刃吐露著鋒芒。已然無法收斂甚至再有任何一絲的停頓…
一劍,直刺心臟。
二劍,削去頭顱。
那劍刃輕揮之中,兩條性命在此隕落…
只是一瞬間,自己身旁兩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同伴,竟然就在這區區一秒的光景,同時化作塵埃,伴隨著那如同最開始死去的領頭之人一樣的淡藍色光芒完全消失。
唯獨還活著的黑甲士兵,此時此刻,呆若木雞。面前那雙暗紫色中帶著暗金色紋路的眼瞳,似乎帶著這世上全部恐怖的力量!竟然可以讓人與瞬間陷入徹頭徹尾的恐懼之中!
“滾開…”
李一凡緩緩貼近那唯一還活著的黑甲士兵的耳邊,低聲說道。
李一凡的聲音並不大,甚至可以說那聲音很小,很小。
可這樣一聲並不大的聲響放在那唯一還勉強存活著計程車兵耳朵裡,卻宛如寂靜黑夜中的一聲炸雷,那聲響竟然把那黑甲士兵震的渾身都是一顫。
黑甲士兵沒太聽懂一樣的緩緩看向李一凡,眼神之中盡是對眼前人,手中劍的恐懼。和這種來之不易,突如其來的不殺之恩的忌憚。
李一凡面無表情,只是再次低聲重複:“滾開。”
這句話再次傳進了那黑甲士兵的耳道,直達耳膜。
黑甲士兵則是在那微弱的聲音剛剛觸碰自己耳膜的一刻,便是開始了一陣瘋狂的點頭,隨後便是二話不說跑出了門。
這世上太多謊言,太多欺騙。
善人的粥亦有施之理由,惡人的話又豈有可信之理?
果不其然,那唯一走運存活下來,身著黑色戰甲的人,才剛剛心有餘悸的跑出了門外,身後腰部卻是一陣涼意傳來。
李一凡已經追到了身後,殘影的劍刃更是早已貫穿了那人的身體。
鮮紅的鮮血從那人的嘴角淌出,那人臨死,都沒來得及去看一眼自己致命的傷疤。
還沒等那人感受一會兒自己身上的疼痛,其身後便又是兩次劇痛傳來,殘影被李一凡直接從那人的身體中拔出,正在那人如同一個被扎漏了的水汽球一樣淌著血之時,李一凡早已抬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脊背的傷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