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溪正在思考眼前狀況應該怎樣的應對,眼神警惕的盯著那人。
而那人卻似乎並沒把血溪的警惕放在眼裡。只是兀自緩緩走到血溪身前。空靈的聲音再度重複。
“還要再動手嗎?”
那人依舊重複著。但這次卻有所不同。只見其左手上翻,食指輕抬,血溪手腕處的血色手鐲竟然已經開始了不斷的轉動。
血溪清楚,自己這血色手鐲的轉動並不是自己的指令,而是對方的指令。當下已經吃驚不已。要知道想要隨意控制一個契神士的武器是絕對不可能被人輕易做到的,更何況,血溪這手鐲名叫嗜血環,是一等一的神器,血溪實力又高達九階。如今眼前人可以這麼輕易的控制一個九階絕對強者的神級武器。只能說明,眼前這人的實力絕對不可估量。
血溪不是個傻子,看到眼前這一幕的發生。已經清楚,眼前之人絕對不是自己可以對抗的了的。當即已經不再進行任何多餘的動作。
緩緩站直身體,戴著嗜血環的手微微抬起,舉過頭頂。示意那人自己不會再有任何動作。
那人見血溪已經向自己示意停止動作。也不糾纏,食指緩緩放下,上翻的左手也恢復了自然的下垂。
“你是誰?”血溪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打量眼前人了。
“我是神。神帝,葬生。”那人輕輕回答道。
血溪聽了輕輕皺眉。其實他剛才所問的問題,根本就沒想過眼前人會回答。剛才那麼問了,也只是因為眼前人實力比自己強出如此之高卻並沒有直接殺了自己一定是有什麼事情,這樣的問題,便是為了開啟一個話題,好讓眼前這人有事說事罷了。
此時聽到這人的回答血溪卻有點懵了。畢竟有關葬生的事情,他並不知道。
神?血溪心中暗罵眼前這人要麼是個失心瘋,要麼就是實力太強忘了自我,說難聽一點,這小子是他媽飄了。神?還神帝?血溪一百個不信。
“你不必多問,按照我說的去做,便可留下這條命。”葬生見血溪沒說話,又道。
血溪雖然心中對這人的實力已經清楚的很,但卻畢竟是個位及九階的強者,還是邪宗七門中的一門之主,面對眼前這樣狂妄的威脅,自然是下意識的不悅。
“你可知道這是哪?”血溪問道。
“鬼域,邪宗。”葬生答。
血溪聽了輕笑,那笑容中略帶嘲諷:“你既然知道,還敢在這說出這種話。你能殺我,我承認。不過我畢竟九階的實力,轉頭逃出這屋子把動靜鬧大的本事還是有的。”血溪緩緩頓住,看向葬生:“你能殺我,也能殺邪尊大人,李一凡嗎?”
血溪特意強調了一下李一凡的名字。這個名字如今在整個神魔大陸都可以說是絕對的如雷貫耳,是巔峰強者的代名詞。而血溪此言,也只是想借著這名字對葬生進行一些威懾。說白了,就是在告訴葬生:小子你給我放尊重點,老子也是有後臺的。
可沒想到的是,葬生聽了這些,非但沒被鎮住反而笑道:“我可以殺了你逃走。你覺得李一凡會為了你追查到我,殺了我嗎?難道你們之間沒有隔閡?況且……”葬生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沉:“你覺得李一凡,他殺得了神帝嗎?”
血溪聽了葬生這些話,眉頭愈發皺緊了。倒不是因為眼前人說李一凡殺不了他,血溪知道這個自稱神帝的傢伙實力恐怕真的未必就在李一凡之下。但他實在想不到,當今世上,可以憑一己之力戰勝李一凡的人要強大到什麼地步。
而真正令血溪震驚的是前半句。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跟李一凡之間存在隔閡的?這件事恐怕連鬼域的百姓都不是很清楚,就更別提鬼域以外的人了。難不成眼前這人是邪宗子弟嗎?!可邪宗除了李一凡以外,還真的會有如此強大的存在嗎?!這件事,別說信,血溪想都不敢想!一個李一凡就已經可以把整個神魔大陸都給攪得天翻地覆,這要是再有一個……
葬生看了血溪半晌:“我說對了?”
“你究竟是要幹什麼?”血溪緩緩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我說了。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便可活命。”
血溪聽著這話還是難免百般的不痛快,於情於理?只是面子不允許。答道:“你先說,我再考慮要不要做。”
“看來……滴血澗的門主,還是不太懂事啊。”葬生空靈的聲音從黑色的斗篷中再次傳出,說話的同時,左手已經再次上翻,食指也跟著再次微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