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凡把目光再次轉向各門主:“還有哪位門主有事情嗎?如果沒有,今天就到這。”
“邪尊大人。”陳典上前一步。
陳典的這一步,李一凡還沒覺得有什麼,血溪卻是已然心中一震,他清楚陳典要說什麼。
李一凡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示意陳典說下去。
“長生門弟子來報。昨日夜裡,神羅帝國出現了一些異象……”
“異象?”李一凡有些不清楚這“異象”一詞是何意。
陳典輕搖摺扇,說道:“據長生門弟子的來報稱,神羅帝國昨日夜裡,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後來據查,是神羅帝國邊境處的一個名叫雙魂村的小村落突然塌陷了。”
李一凡聽著陳典的訊息,沒有說話,他知道陳典還沒說完,只是示意陳典接著說下去。
“那個小村落塌陷,對神羅雖然並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和恐慌,但是雙魂村的全部村民全部死亡。而那個小村落塌陷的位置,出現了一處遺蹟。一處上古的遺蹟。”陳典說道。
陳典說完,還沒等李一凡作何反應。血溪卻是渾身一震。
正站在血溪旁邊的大憨發現,首個問道:“血溪門主?有什麼問題嗎?”
李一凡其實剛才也看到了血溪的渾身一震,之所以沒有說話,一個是大憨已經當即喊了出來,另一個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血溪那一震似乎是帶著點有意而為的意思在裡面,但又不敢確定,現在大憨問了出來,也就索性聽聽,血溪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沒什麼。”血溪似乎是突然聽到了什麼令自己震驚的訊息,臉上一副思慮再三的樣子。
大憨追問道:“血溪門主,有什麼你就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嘛。”
血溪皺了皺眉,猶豫片刻,看向陳典:“陳門主……你說……你說那個突然塌陷的村落叫什麼名字?”
“雙魂村。”陳典回答道。陳典向來精明,此刻卻也不知道血溪是怎麼回事。
“雙魂村……雙魂……”血溪口中唸叨著。
李一凡仔細盯著血溪的每一個舉動,問道:“血溪門主……有何問題嗎?”
血溪聽了李一凡的聲音,再次猶豫片刻。隨後緩緩從衣服中掏出一張紙片,朝著李一凡的方向,單膝下跪,雙手奉上。
說道:“邪尊大人,請看看這個吧……”
李一凡看了一眼血溪的樣子,輕輕皺眉,並不知道血溪手中拿的究竟是何物。
肆野和大憨兩人卻是紛紛看向李一凡,那眼神中的意思似乎是在詢問李一凡,要不要把那血溪手中的紙片拿上去交給李一凡。
還沒等李一凡再做反應,其身旁的扶傷卻已經動了。
只見一道白影從李一凡身邊突然閃向了血溪的位置,又在眨眼間回到了李一凡身邊,緩緩坐在了王座的扶手之上。
那原本被血溪雙手高舉的紙片此時已經握在了扶傷手中。
扶傷嘟著小嘴,仔細看了看那張紙,又把紙遞給李一凡,兀自說了一聲:“我好像去過……”
李一凡聽的好奇,雖然不知道扶傷說的何意,卻還是接過了紙,仔細看了看。
血溪微微抬頭,見李一凡已經開始檢視那紙,跟著解釋道:“這是我滴血澗從前的門中至寶,滴血錄的殘頁。滴血錄多年前,不知被何人奪走,只剩下這張殘頁。”
血溪頓了頓,抬頭看了看李一凡,接著道:“這張殘頁,被我滴血澗各代的歷任門主,傳承至今。我一直帶在身上,原本以為這殘頁之上的記載只是個傳說的。但今日聽了陳門主所說神羅的突發狀況,我以為可能跟這殘頁的記載有所關聯。”
李一凡仔細看著那殘頁之上記載著的有關於神域的說法,心中也是一陣驚異。血溪則更是注意到了此時李一凡的眉頭已然緊皺。
暗瞳之中的暗金色紋路輕輕流轉著,李一凡看向幾位門主的方向。以一種特殊力量使那殘頁在手中緩緩飛起,到了陳典身邊。
陳典接過那飛到自己身邊的滴血錄殘頁仔細看了看,大憨和肆野自然也是湊了過來。
“血溪門主請起。”李一凡緩緩點燃一支菸,問道:“陳門主怎麼看?是否也聽到過一些有關於這神域的說法?”
陳典又仔細看了看那滴血錄的殘頁,對李一凡行禮道:“回邪尊大人。邪宗之內卻是有一些關於神域真實存在的記載。不過……並沒有對神域的具體位置進行過什麼詳細的記錄。所以我也就沒有將此時告知邪尊大人。”
“這麼說,這神域確實存在咯?”李一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