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瀛的聲音在李一凡耳邊再次響起。
李一凡聽了微微轉頭,問道:“否則呢?你還要怎樣?”
那一身暗紅色戰衣宛如黑夜中死神的陰影,李一凡冷冷的道:“天亞契神院我屠了。祁蒅,納天,柳葉。我也殺了。既然屠也屠了,殺也殺了。你們還想拿我怎麼樣呢?讓我給你們道歉嗎?”
“李一凡,你是很強。”楚心瀛緩緩說道:“可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有九個人。我們九個九階未必就敵不過你這麼一個九階九級吧。”
李一凡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一點點輕微的變化都沒有,只是冷笑道:“等級限制了你們想象。你們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我。”
“是嗎?”
“當然是。”李一凡回答道:“你們沒搞清楚一個道理,垃圾再多,也是垃圾。再多,也不過是多幾掃帚的事兒而已。”
“好啊,那就試試啊。”楚心瀛說完正欲拔劍。卻見四周一團黑煙皺起。
待那黑煙散去,自己等九人的四周已經被數以百計的邪宗弟子圍了個密不透風。
一壯一瘦兩人已經站到了李一凡面前。
肆野和大憨同時朝李一凡行禮道:“少主,屬下來遲。”
“不是叫你們攔著些。”李一凡看著那九個人,對大憨和肆野說道,語氣中似乎帶著一些責怪。
大憨低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少主,我們實在是沒找到他們,發現您的血契之力有異動才趕過來……”
李一凡沒再說什麼,只是掃了一眼已經把整個區域團團圍住的邪宗眾徒眾,又看了看楚心瀛,問道:“這次,是誰人多?”
“那我就把剛才你那些有關垃圾的話,還給你咯。”楚心瀛無所謂的道。
肆野和大憨見勢紛紛轉過頭面向楚心瀛的方向都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你們兩個帶著其他人退後。”
肆野和大憨剛欲動手,卻聽見身後已然傳來了李一凡的聲音。兩人聽了都是回頭朝李一凡看去。
李一凡見其二人朝自己看了過來,反而有些不解:“幹嘛?聽不懂?”
“少主……您親自來啊。我們來就行。”大憨說道。
“帶人退後。”李一凡又說了一遍。
大憨和肆野都是多年跟隨李一凡的,知道此時李一凡再度重複,自己只有聽命而已。只好紛紛帶著魂夢居和弒神苑的眾人朝後撤開。
“老師。那……我……”墨銘涵朝李一凡問道。
“你和扶傷退後,他們想動手,就讓他們試試吧。”李一凡回答道。
墨銘涵點頭:“是。”說罷還是不自覺地朝墨銘哲看了一眼,這一眼下去卻發現墨銘哲也在看著她,不禁有些尷尬,趕緊轉頭走到了大憨和肆野身旁。
李一凡微微轉頭朝身旁的扶傷看了一眼,略帶溫柔的道:“你也去那邊吧。”
扶傷聽了卻是搖搖頭:“我……就在這兒。”
李一凡聽了有些無奈,扶傷是整個邪宗唯一一個敢坐在他王座上的人,也是邪宗唯一一個敢不聽他號令的人。而更無奈的是,自己縱然如今已是雙九階九級的巔峰強者,卻還是唯獨對扶傷無可奈何。
見李一凡不說話,扶傷瞪著大眼睛又道:“我會躲……他們,傷不到我。”
李一凡只得點點頭對扶傷又道:“不許動手。”
“好。”扶傷回應著,卻又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對李一凡道:“你……不受傷。”
這句話看似前言不搭後語,驢唇不對馬嘴。可李一凡卻明白扶傷的意思。他知道,扶傷是想說,只要自己不受傷,她就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