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的修煉。寒冬的體術有所進步,墨銘哲自然也不會差。
在寒冬的開導之下,墨銘哲已然決定,修劍修體同時進行。起初倒也沒摸索到什麼方法。直到與寒冬的一次體術實戰。
墨銘哲五歲便得到了熾焱的認可。所以從小的戰鬥方式便是和熾焱結合的。雖然墨銘哲一再解釋,在跟寒冬交戰的過程中自己並沒有利用熾焱劍進行過任何攻擊,至於利用熾焱劍的防禦只是習慣之舉,也並不影響二人的體術實戰。
可寒冬卻還是覺得,自己赤手空拳看著墨銘哲手中的鎮宗神劍心虛。加上寒冬不像墨銘哲生在規矩森嚴的聖火宗。相比之下寒冬恰好是個從小便古靈精怪的人,突發奇想對他而言,家常便飯。一番的突發奇想。寒冬決定利用自身一六標記,創造出由冰製成的近戰武器,以方便自己的近戰需要並且加強自己的近戰能力。
說幹就幹,那靠在冰屋牆邊的幾把冰刃便是由此而來。可很快問題又來了!寒冬的戰鬥方式早就習慣於法驅的一些戰鬥風格,這樣的戰鬥風格其實並不容易隨意更改。正是因為這一點,更導致了寒冬總是習慣性的在戰鬥中使用契神術,而每次使用契神術就必須消耗血契之力,消耗血契之力要伴隨的就是身體的突然透支。這樣的戰鬥可以說是非常影響修煉效率的。
一番思考之下,突發奇想又來了。
寒冬開始試圖把天冰系的血契之力,先行存於同樣為天冰系契神術所造出的冰霜利刃之上。
而這樣的突發奇想,則不單單是解決了寒冬的近戰武器和風格問題,更似乎是給墨銘哲提了個醒。
既然寒冬可以依靠自身天冰系契神術來創造武器,並且成為血契之力的容器,自己為什麼不能把自身原本習慣性施加在熾焱之上的天火系契神術,轉移到身體的某一個部位之上並且加以儲存呢。
於是在這樣的啟發下,墨銘哲開始了從一根手指的第一步試探。
原本那天火系契神術落在手指之上的時候,還帶著一股他從未體會到的炙熱,但多次的試探之下,不知道是因為他從小修煉天火系契神術已經習慣的緣故,還是因為什麼因素,這樣的炙熱很快便消失了。逐漸的墨銘哲開始試探性的把這樣的力量分散到身體的各個部位。從手指到手臂,再到周身甚至頭部,沒想到竟是一律的成功,屢試不爽。他發現這樣遍佈全身的天火系契神術具有極強的防禦力。
直到今天,跟寒冬的體術實戰,寒冬戰鬥形式的多變。他才第一次把原本應該全部落在熾焱之上的天火系契神術大幅的轉移到全身。而這樣的防禦也可見一斑,卓有成效。本來他是心中有些喜悅的,可寒冬攻擊沒停,墨銘哲也就沒再多想什麼了。
此時這話題被寒冬再次提起,墨銘哲才回想起剛才的過程,心中不免再次產生一些喜悅。看來自己的初步實驗是迎來了很大的成功!
正想著,墨銘哲卻突然看向靠在那裡的寒冬問道:“你在幹什麼?”
寒冬聽了這話不明所以:“什……什麼幹什麼?我……跟你聊天呢啊。”
“你不是說了每天最少十次體術對戰嗎?這才八次,還差最少兩次。別趁機偷懶,起來,繼續。”墨銘哲嚴肅道。
寒冬被他這樣的態度搞得滿臉無奈。墨銘哲總是這樣,對每件事都是極其認真,嚴肅對待,一絲不苟的。而寒冬呢,目的也的確被墨銘哲說穿了,他確實是有那麼一些藉著聊天偷偷懶的小心思。
此刻聽了墨銘哲的話,寒冬支支吾吾:“哎呀……你怎麼……剛才不是還聊的好好的嗎?怎麼這一會兒就……”
“快點。”墨銘哲沒接話,只是轉身朝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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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歌曲名:колыбельная
寒冬看著斜對面靠在冰屋牆上的幾把冰劍,心中卻是突然一陣自嘲的感覺。
“你知道嗎。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並不想當契神士的,甚至非常厭惡契神術。”
身後寒冬突然有些頹然的聲音傳來。讓墨銘哲不禁回頭去看。
可能因為自己從小就是個少有人來安慰的人,所以墨銘哲也並不是個會安慰別人的人,看到寒冬突然的一陣頹然,只是說道:“以前沒聽你說過。”
寒冬轉頭朝墨銘哲露出少年般的笑容:“本來是不想跟誰說的。可能楚心瀛都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寒冬說著聳聳肩:“我這不是為了偷會兒懶嗎。就告訴你吧。”
墨銘哲和寒冬相識已經十年。他知道寒冬這樣的表情顯然是掩飾著內心的悲傷。
輕輕笑了笑,走回冰屋,緩緩做到寒冬對面,看著他。示意寒冬說下去。
寒冬回想了一會兒,抬頭望著天笑著:“小時候,我覺得契神術是個害人的玩意。我怕死啊。我想活著,那個時候我覺得……我比任何人都更懂得活著的意義。所以……我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不修煉契神術。這樣雖然是種逃避吧。但最起碼的,我不用死了。”
墨銘哲聽的雲裡霧裡,好一會兒才問道:“契神術……為什麼害人?”
“因為,我媽就是被契神術害死的。”寒冬先是輕笑,卻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是邪宗?”墨銘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