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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紙船——薛之謙
鬼域
邪宗
弒神苑
溫熱的毛巾按在傷口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襲來,讓李一凡咬了咬牙。
好像兩年以前的某一天,或是某個時候開始,他就習慣了這樣的疼痛。兩年來他受過的傷不少,忍過的痛不少,卻再沒像兩年前那樣呲過牙,咧過嘴了。這樣的疼痛對於李一凡而言好像一種救贖,對他害死那個人而犯下罪行的救贖。
身旁水盆中的水已經被鮮血染紅,李一凡仍舊自然的把毛巾按進滿是紅色溫水的盆裡,揉著。擰乾了毛巾再擦拭傷口,週而復始。
大憨推門而入
見李一凡正赤著上身站在那裡,身上的諸多傷口跟身上的肌肉一樣清晰可見,大憨意識到自己又冒失了,低頭道:“少……少主。”
李一凡低頭瞟了一眼身上的傷口,接著沒事人一樣擦拭著。
“少主……您……沒事了吧?”大憨探著大腦袋往李一凡的方向瞧著。
李一凡沒理他,只是兀自問道:“怎麼了。”
“哦,對!”大憨敲了一下腦門道“少主,按您的吩咐那個……那個扶傷,已經在弒神苑給她安排了住處,還給她備了熱水和新衣服。”
“說重點。”
李一凡繼續擦拭著傷口,有點無奈的道。大憨總是這樣,一著急就廢話連篇說不到點上。
“少主……”大憨朝李一凡走了幾個小碎步,試探的問道:“您帶回來這個扶傷姑娘,她……”
大憨欲言又止,李一凡本就苦悶於他說不到重點,這會兒又來了這麼一出,有些火從中來。把沾著鮮血的毛巾往溫水盆中一扔,帶著血的水花,濺了大憨一臉。
李一凡則兀自走到一邊纏著綁帶:“有屁就放,沒屁就走。”
這點眼力大憨還是有的,看見李一凡獨自纏著繃帶,趕緊上前幫忙。
又問道:“少主,這扶傷姑娘是不是腦殘啊……”
大憨嘀咕著。
“說什麼呢!”李一凡轉頭瞪了他一眼。
大憨被他瞪得下意識後退,又趕緊繼續幫李一凡纏著繃帶:“少主,真不是我說,她連澡都不會洗……”
“啊?”李一凡不免驚訝。他知道扶傷的心智可能確實跟常人不太一樣,但卻沒想到真的不同到了這麼個地步。
“真不會。”大憨接著說道:“還是肆野找了魂夢居里的女部下進去教她的。好不容易洗完了,乾淨衣服放在那裡人家愣是不穿。魂夢居的人進去問也不說話,就坐在那。少主您讓我們等她穿好衣服喊您,我們這也沒法交差啊。”
李一凡纏緊繃帶看了大憨一眼。才算是明白大憨進來的重點在哪裡,張了張嘴想罵他卻又實在懶得罵這個笨傢伙了。
只說了聲“我知道了。”
從一旁的床上拽起一件被洗乾淨的全黑色戰衣,穿在身上,走出了房間。
給扶傷安排的房間離自己的臥寢並不遠,李一凡看到那門外肆野和幾個穿著魂夢居服裝的女人正站在外面。其實他挺不想看見那身衣服的,會讓他想起憶雪來。
朝肆野走過去,幾個人看到是李一凡紛紛行禮。
“少主。”肆野行禮道。
李一凡看了看緊閉的門,問道:“怎麼了?”
“不穿衣服。我的人進去問她什麼她也不說。我是沒辦法了。”肆野聲音很低,帶著一種黔驢技窮的語氣,滿臉無奈。
李一凡沒有說話,又看了看房門,推門而入。
屋子裡,扶傷赤身裸體的坐在床上,白皙的肌膚還沾著些許水珠。晶瑩剔透。
見是李一凡來了,扶傷站起身,精緻的臉頰上好像多了幾分若隱若現的笑意。雖然依舊沒有說話,可那雙清澈的眸子卻緊緊盯著李一凡。
李一凡進來之前本來已經想好了這次不會把目光移開的。可是一看到那人形的春色還是不免皺眉,目光不自覺的移到扶傷身旁放在床上的一套白衣上。問道:“怎麼不穿衣服?”
扶傷看著李一凡,一陣沉默過後,怯怯的問了一句:“一定要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