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
雲麒不吭聲了。
見他緊皺著眉頭，尋崧彷彿察覺到什麼，仰起頭道：“師傅，尋崧不想上學。”
“你不上學想幹嘛？”
“陪師傅擺攤。”
“……”
他們太懂事了。
懂事到讓人心間泛軟。
“擺攤會遇到人販子。”葛沁瑤摟著尋崧，故意嚇唬他：“到時候要把你抓走。”
“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尋崧害怕了。
他窩在葛沁瑤懷裡，念著不跟師傅擺攤了，小模樣萌得不行，逗得他們發笑。
氣氛再次活絡起來。
他們閒聊之餘，負責煮飯炒菜的聞祈舟和謝長瀟，端著一盆葷菜一盆素菜和十一碗米飯，放在野餐墊中間的桌子上。
摺疊桌放不下碗筷，他們只能端著碗，時不時伸出竹筷，夾起漫著香氣的菜。
爆炒辣子雞和蒜蓉油麥菜的分量很足，他們不疾不徐地填飽肚子，稍稍歇息二三十分鐘，便鎖上防盜門乘電梯下樓。
室外仍不見陽光。
凜冽的風裹挾著寒意，湧動在周遭的空氣裡，池玥把圍巾往上拉，遮住口鼻，挽著聞祈舟的胳膊，悠悠前往商業街。
商業街十分熱鬧。
街道兩邊不僅有服裝店、鞋店、傢俱電器店、理髮店、五金文具店、日用品店、洗衣洗鞋店……
還有美容美甲店、綠植花卉店、早餐蛋糕店、快餐店等其他基地沒有的店鋪。
教人看得眼花繚亂。
他們沿著街頭往前走，路過快餐店時，一股濃香飄向鼻尖，池雲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餐飲店應該是官方開的吧？”
“去掉‘應該’。”聞祈舟盯著貼在牆壁上的選單：“一般人拿不出那麼多食材。”
糧食以外的物品，基地外面還能找到，店家“進貨”的成本很低，能負擔得起。
餐飲店可沒辦法“進貨”。
謝長瀟附和：“確實。”他覷一眼油條豆漿等字眼：“他們這兒的早餐還挺便宜，改天過來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