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們獵了這麼多?”剛把柴搬進廚房的池雲彥,驚訝看著他們的戰利品。
“人多,當然獵得多了。”
聞祈舟放下那串野兔。
他和池玥坐下喝口水,尋崧屁顛屁顛跑過來,用他稚嫩的小奶音,數著獵物。
第一遍沒數對。
他不氣餒再數一遍,數完看一眼身邊的雲麒,確定沒有遺漏,再挺起胸膛像小大人一樣和他們彙報道:“一共有三十一隻野兔、十二隻山雞、六隻小黑蛇。”
池玥糾正:“蛇的量詞是‘條’。”怕他聽不懂,接著道:“量詞是數量的意思。”
“為什麼是‘條’呢?”
“因為它很長。”
尋崧悟了。
他彎下腰戳了戳兔耳朵,思維跳躍的極快,已經在想著吃了:“我們今天吃幾隻兔兔?能不能煮一鍋麻辣兔兔頭啊?”
“你還喜歡吃兔頭?”
“對呀,師哥也喜歡。”
“那我待會兒給你們露一手。”葛淮擼起袖子,挑四隻腦袋稍微大點兒的野兔,準備提前給它們剝皮、處理一下內臟。
“你的手藝……能行嗎?”
池雲彥表示懷疑。
他們一直是輪流掌勺,葛淮的手藝有多差,皆是有目共睹。
“別小看人啊。”葛淮自信滿滿看他一眼:“麻辣兔頭可是我最擅長的菜之一。”
“這是真的。”
葛沁瑤給他作證。
她眼神揶揄道:“他前女友愛吃麻辣兔頭,他為了哄人開心,連著在廚房裡泡了幾天,才琢磨出人家能下口的味道。”
“嘖。”謝長瀟拿出兩隻盆,抓著兔耳朵給它放血:“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
他的調侃意味再明顯不過。
葛淮:“情種才有市場。”他再次把話題拉回麻辣兔頭上,急著向他們證明自己:“你們信我,我做的兔頭絕對好吃!”
“行吧,給你個表現的機會。”
他和葛淮處理著野兔,池玥則和聞祈舟把活著的獵物,放進前院左側的圍欄。
一陣無預兆的狂風颳來。
正敞開的院門“砰”一聲關上,生長在磚瓦房周圍的樹木,亦發出簌簌的聲響。
聞祈舟:“好像要下雨了。”天際陰沉沉的,昨日懸掛天際的豔陽也並未出現。
像要迎接一場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