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光線下,他滾動的喉結顯得格外性格,池玥沒忍住伸手,輕輕戳他一下。
灼人的溫度襲向指腹。
她噥聲道:“才不要。”
“又在說反話?”
“哪有?”
“你每次說不要都是……”
聞祈舟卡在喉間的“要”字,還沒說出口,那隻沾著水珠的柔荑便捂住他的唇。
“還有人在。”池玥眼睫微顫,餘光頻頻瞥向周圍的人,生怕他們不小心聽見。
泉水的溫度燻紅那張臉,聞祈舟看不清她此刻的變化,卻能察覺到她的羞赧。
他以眼神表示“知道了”,待池玥收回捂在他唇邊的手,又湊到她頸邊,噴灑呼吸,喊一聲老婆:“那你到底要不要?”
“……不。”
“你厭倦我了?”他垂下頭,渾身散發著沮喪的氣息,一副被池玥傷到的模樣。
池玥怔愣一瞬。
她以為聞祈舟真的在難過,羞赧的情緒變為無措,下意識抱住他勁瘦的腰身。
“沒有。”她下巴抵在他肩頭上,清麗的嗓音滿是認真:“我怎麼可能厭倦你?”
“嗯。”
“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哄他,她學著他以往那樣,覆到他的側臉上淺啄一下。
馨香襲向他的鼻尖,溫軟的唇落在肌膚上,像羽毛撓過他的心。
聞祈舟的眼底湧現笑意,面上的神情仍舊未變:“有多真?你證明給我看看?”
“怎麼證明?”
“你說呢?”
“那我們明晚悄悄過來。”她指尖溜進他的指縫,再和他十指緊扣:“好不好?”
“不好。”他改主意了。
聞祈舟搭在池邊的手臂,稍稍往前移,握住她的肩頭:“我更想看兔子睡衣。”
“……”
他們結婚的時候,葛沁瑤送過她一箱難以言喻的睡衣,她之前一直藏在衣櫃,後來他無意在空間瞧見,就惦記上了。
但她還沒穿過。
“老婆?”沒得到回應,聞祈舟又演上了,他低落道:“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願意的。”
一想到那件兔子睡衣,池玥的臉頰變得愈發滾燙,都沒意識到他在套路自己。
她退離他的懷抱,也免得被熱意燻得喘不過氣,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全是他每次纏著她使壞的畫面,始終靜不下心。
還是盯著電筒瞧的尋崧一打岔,才把她的思緒拽回現實。
“師傅,電筒在動。”他指著輕微晃動的電筒,繃著一張臉:“尋崧沒有碰它。”
明彰倏然睜眼。
像他一樣後仰著頭,快睡著的謝長瀟等人,一聽見尋崧的話,立刻看向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