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疑的是,在哪兒都一樣,夏季的白天很燥熱,晚上卻是難得的酷爽,屬於夏天的風漸漸掀起了蒼穹之中那輪白亮的輕紗,冷光之下,楊痕夕看著周圍的一片銀白難得的舒展開了緊皺的眉頭嚥了一口口水,動了動喉結道“難得的寒冷,應該是在提前給我慶祝這份血腥的喜悅吧。”
廢墟處,站在原地釋放精神力的徐明月臉上露出了笑意,她這個樣子又惹得身旁得肖日天一陣目不轉睛。
“那個陳蛋就在裡面,我們動手吧。”徐明月開口,說話間向前揮了揮手示意行動,片刻之後身後依舊毫無動靜,徐明月忍不住回頭檢視。
肖霸天冷哼一聲道:“徐小姐還是莫要把自己太當一回事的好。”說完,向前揮了揮手,周圍七八個衣著布甲的男子紛紛朝肖霸天所指的方向成包圍隊形上前。
看到這兒徐明月別過了頭,一雙丹鳳眼裡有一絲怒意一閃即逝,她以為她隱藏得很好,但對於肖霸天這種長年在外摸爬滾打的人而言,察言觀色是最重要的,往往危險就藏於一個人那不經意間轉瞬即逝的表情中。
對於徐明月她們的各自心懷鬼胎,楊痕夕表示你愛咋咋,既然我來了,那就都給我坐下。
楊痕夕走得很慢,也很拽。
誰說沒有觀眾,那天空中那輪銀白色的巨盤就是一隻眼睛,這個天在注視著我,我也不能讓他失望。
隨著距離的拉進,楊痕夕眼中,一個青年男子被那七八個身穿布甲的,應該是這個肖霸天的手下,疾風拾荒團的成員給要挾著跪在徐明月面前,楊痕夕也饒有興致的一邊走一邊聽著他們的談話。
也不怪這麼點距離一個黃金巔峰鬥士和一箇中級魔法師還沒察覺到楊痕夕正逐漸幻化為惡魔向他們而來。實在是楊痕夕的精神力高出他們太多,而且此刻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那個陳蛋身上,沒有注意到楊痕夕這個周身毫無波動的普通人也正常。
這也越發讓楊痕夕有把握在一瞬間把徐明月那個臭婆娘給按趴下下,就她這種警惕程度,鐵定是在聖光大陸安逸久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再這荒地滾半年多的時間的……
“你是陳蛋?”不給肖霸天說話的機會,徐明月搶先開口。一般這種情況下,第一個開口說話的都是領頭人,徐明月是因為這個原因,陳蛋也相信了這個原因。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實在是這幾個人的氣場太強大了,自己剛才還在睡夢中,還沒等反應過來,已經出現在了這兒,
小心翼翼的微微抬了抬頭,餘光得見了徐明月的面容,不知道為何會有一股莫名的yu火在心裡燃燒,點了點頭回應了徐明月的回答。
“楊痕夕在哪兒”徐明月也沒有廢話,直接說出了來的目的。和螻蟻不需要廢話。
聞言,陳蛋一臉詫異,隨後就是深深的後悔。
他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這麼的一次舉動會給自己惹這麼大的麻煩,果然啊,什麼樣的能力管什麼樣的事兒,自己那時候就不應該去向福克西說楊痕夕這件事的,自己壓根兒就不應該參與。
瞧這架勢,自己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彷彿自從和楊痕夕沾邊的這幾天起後就什麼都是不順。
好不容易回趟家準備安安穩穩就在這平民窟過一身了,畢竟黑鐵鬥士在這平民窟內至少是不會被別人欺負,可回來才發現,這個家也不知道被誰給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
“我……我不知道”陳蛋小聲回答道,聲線在顫抖他也確實在害怕,明明已經心灰意冷的回來決定就在著平民窟安穩這一生,這世界不就正是需要這種麻木的人嗎?為什麼還是不能得到安生。
徐明月不屑一笑,上前一腳就把陳蛋按倒在了地上,由於身穿旗袍的緣故,露出一大片雪白,看的肖日天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差點兒沒把持住。
徐明月也沒管那麼多,事實她一直的想法就是長的漂亮的女生就應該優越並且被人追捧。
“小子,老孃殺死你很容易,這點你要相信。”
陳蛋彷彿也絕望了,乾脆一言不發,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也只有聽天由命了,這個世界就像是不允許他們這種出生就被貼上弱者標籤的人變強,現在甚至於不允許他們安適得自由死去。
“聽說死後會去到天堂或者地獄,似乎地獄也比這個世界精彩吧。”
陳蛋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動著嘴皮子嘀咕著。
徐明月剛準備使用精神力壓迫給陳蛋點苦頭吃,現在陳蛋這種樣子的人她見的多了,或許是那什麼可笑的尊嚴,卑微的憐恥迫使著他們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