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周宏將先前和楊痕夕之間發生的事傳音給了他,陸海鮮在被他拉上來後,臉上憤怒的表情瞬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之色,其中絲絲參雜著自豪之意。估計是在慶幸自己有這麼一個老爹。
楊痕夕哪兒知道自己突然被下面的騷動吸引視線,這個默不作聲的行為在他們的理解中成了退讓的表現,事實上他他聽到陸海峰這個名字的時候確實是沉思了一陣,那是因為以前聽到過這個名字,而且是在不久之前,至於他們理解的那些七七八八就壓根不可能在楊痕夕的考慮之內。
饒你一命?不殺?憑啥?憑那個陸海峰?福克西都可以一刀將他給劈跑,我難不成還比不上福克西?且不說現在四周半空中就我們三個人,殺了就殺了,殺了之後除了我知道外還有誰能給遠在他地的什麼天荒拾荒團報信,難道說這片天看不慣我到還會在殺了你們以後給那個陸海峰打個電話過去交代事情的經過啊。再說了,我現在是楊老實,是一個有人護短的小白臉,我怕啥。
低頭,眼中帶著陰陽眼標誌性的黑白光芒看著底下,背過手隨意的揮了揮,在他們兩個還在疑惑楊痕夕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表情就隨著自一點寒芒刺出的陰陽鎖依次貫穿他們兩個的腦袋而永遠的定格在了這疑惑的瞬間。
兩束朦朧到不可見的幽白光被牽引似的自覺進入了楊痕夕的身體,被陰陽鎖穿著太陽穴的兩個依舊是站立在黑雀之上的他們一老一少的屍體,隨著陰陽鎖的緩慢抽出而變的乾癟,最後留下了兩張人皮堆落在黑雀髒墨色的羽毛上,蓋著兩攤血紅色。
兩個人沒了,連靈魂和血肉都在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至於現在這頭無主的黑雀,依舊在原地撲打著翅膀懸停在半空中。
腳底下原本安分的雲獸大概也清楚了現在的這個情況,那頭黑雀算是自己的食物沒跑了,一個勁兒的鳴叫,楊痕夕也不清楚它的意思,是在恐嚇那隻黑雀?還是在得意自己跟了一個好主人。
眼神突然一犀利,寒鎖凌空刺出直指這頭黑雀的喉嚨之處,只是片刻,這頭應該是白銀鬥士實力的黑雀原本上下拍打著的翅膀就永遠的停留在了那一瞬間,
隨著陰陽鎖的再次消失,在黑雀還沒有因為重力而往下掉落的時候,楊痕夕從雲獸背上縱身往下躍了下去,留下了雲獸眼疾手快的向前叼起成為屍體的黑雀向遠方而去。
下墜的楊痕夕,在陰陽眼的加持下,目不轉睛的盯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面,提起精神力護住心神免得被耳旁呼嘯而過的氣流而擾亂心智,保持全神貫注的向下飛速墜落,每一次心臟的跳動都會被他自己如同超級計算機般的大腦給記住,現在身處的環境下,記住心跳聲,很重要。
整的過程也不是很慢,從差不多幾千米的高空往下墜落,暗金斗士也不敢這樣做,或許琉璃鬥士為扛不住這樣做的後果,但是楊痕夕甚至都沒有考慮的就跳了下來,其實也沒什麼,當玩兒高空彈跳就好了。只是這次的娛樂沒有安全繩,而且高度也比較高。
但是耐不住楊痕夕恐怖的開掛能力。
只見,往下如流星下墜的楊痕夕眼見就要狠狠的砸在地上屍骨無存的剎那間,憑空消失不見,離地面也就僅僅兩三米的距離。
瞬息之間,楊痕夕的身影再次出現,自兩米之上三米之下的空中而下輕輕點地,完好無損。
要玩兒就要玩兒心跳,外掛的人生不需要考慮意外,不然暗位面的出現是為了什麼。
落地後隨意的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沉向著前方流動的人群走去,
有時候楊痕夕就在想:“假如自己的這個暗位面真的是被別人賦予的,那當那個人知道自己拿暗位面這個神奇的玩兒意來當緩衝墊玩兒高空高空彈跳,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一路朝著自己在天上看到的騷動處而去,眼中形形色色的生物也很多,尤其還有那種特噁心的蛇人,頭髮都是一條條蛇的那種,還在上面蠕動著,看著都心生噁心,主要還是光著上半身,胸前下垂著的兩坨肉隨著他們下半蛇身的扭動前進而一顫一顫的。
“看什麼看,再看老孃挖了你的眼睛。”
聞言,楊痕夕趕忙閃避了她的眼神,下巴抵著脖子露出了厚厚的一層雙下巴。
大驚道:“差點兒嚇死老子了,尼瑪,這蛇人婆娘還特麼會變臉!”
沒有去動那種一巴掌扇死他的心思,畢竟這裡人多眼雜的,雖說還沒有瞧見暗金斗士吧,但是黃金巔峰鬥士是真的多,雖說一個兩個他不怕吧,但是這多了,也吃不消。
小幅度的加快了向前邁進的步伐,穿梭在在樹林和人群中穿梭前進,實在是身後的那一群蛇人小隊太辣眼睛而且慎得慌,尤其是領頭那個沒穿衣服……
“露露姐,你又亂捉弄人。”
蛇人群處,要是此時楊痕夕還在,心裡不知道又要飛奔而過多少匹草泥馬。
被稱之為露露姐的蛇人女子,在目視著楊痕夕消失在人群中後,提了提身上肉色的緊身衣,笑道:“總覺得我們蛇人族好欺負,這次看我不噁心死他們,還有啊,把頭套都給我帶好,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