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去幹什麼。”
聲音再次傳來,楊痕夕眼中,現在郝美麗的樣子就像是楊痕夕在一頭老虎嘴邊拔牙一樣,她應該是有了什麼想法,空氣中漸漸浮現出了一種熟悉得感覺,那是一種殺意……
“你想動手嗎?你自己也明白我上面是有人的。”
楊痕夕盯著她,似乎就是非要從她眼睛裡看到什麼一樣。
“你不敢動手,如你所說的話,你要是有那份動手的勇氣,那你現在也就不會聚集著這麼多由年輕混吃變成老頭子等死的了。”
“我確實不敢,以前是,現在也是,但是如果你一定是要對那群孩子做什麼,我是指讓我明天聽不到屬於她們的歡聲笑語的話,我想我身體裡的血液應該還能夠在沸騰一次,即使是處在如今白銀的情況下……”
她語氣越來越輕聲的話語間,楊痕夕明顯感覺到了四周那絲絲殺意正在逐漸變的粗大而且正一條一條的朝自己的脖子上纏繞,本應該是很不舒服的感覺楊痕夕卻笑了笑,他看見了他想看到的東西,在她的眼睛裡,閃爍著倔強,雖然說那只是最後一次的倔強。
楊痕夕聽完,淡淡一笑隨後走向前去,視周圍自她處散發而出的白銀威壓為放屁。
她不似之前頹廢的仰躺在石臺上,端坐的身軀微微前傾如同一隻隨時都會彈射而出撲過來的母老虎。
背靠著切口平坦的樹樁盤坐下來,在溫柔如姑娘的笑,冷如墜入冰窖的冬季風中清了清嗓子
張了張嘴:“話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楊痕夕用的腦海裡大概千分之一的知識儲存量全方位向郝美麗揭示了什麼叫做知識就是力量。
什麼孫悟空,鋼鐵俠,超人,奧特曼,鎧甲勇士什麼的,在楊痕夕嘴裡都是讓她嚮往的世界,萬變不離其宗的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都和楊痕夕祖上有或多或少的關係。
反正是把郝美麗唬的一愣一愣的,並且無從反駁,她只知道自己身體裡本來已經應該凝固了的黃色又有了流動的痕跡,並且有了一種沸騰的衝動,本是上天的眷顧黃色加身,本是世界的寵兒天賦異稟,可偏偏落得了如今這麼一副不男不女的邋遢形象,在這罪惡的世界裡一次次掙扎一次次心灰意冷。
郝美麗眼中,楊痕夕現在這副楊老實的形象越加高大,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應該是一個潦草一生的人,就算是現在,她也在努力,努力讓那群孩子不被這個世界支配。
她也想啊,如同那奧特曼一樣守護自己想守護的,同那隻猴子那樣,一棒子揮出自己內心的不甘。
“或許,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能讓我郝氏脫離被世界支配命運的機會。”……
動了動喉結,嚥了口口水,應該是牛皮吹多了嗓子都幹了。
起身,隨著他站起來,郝美麗的目光也隨著向上,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楊痕夕的身上,就像是一定要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一樣。
只是很可惜,柯南楊不僅僅會看人,更擅長偽裝。
“我說的這些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對於這個世界我只有抱歉二字。抱歉我的到來和抱歉它惹到了我。”
說話間,郝美麗只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一樣,四處而起的壓力倍增,呼吸之間她便有了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這種感覺慢慢演變成了恐懼,那是生命受到了威脅。
眼中,眼前的這個非同尋常的青年男子的面部此時就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帶著神秘的美麗,晃眼之間一副陌生的面孔出現在她的眼前,那個原本看著老實巴交,面帶憨厚的青年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長相極為英俊的青年男子,讓人嫉妒的面龐上就像是寫著滄桑二字,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帶著點慵懶,頹廢,還有點邪惡……
彷彿總有一股淡淡的憂傷氣息盤旋在他的身上週圍,惹得注目,並且沉迷。
看著郝美麗的樣子,眼神裡滿是呆滯。楊痕夕笑了笑,這個笑容裡帶著久違的邪惡。
霎時間,郝美麗如夢初醒,背心裡,手中此時全是冷汗,剛才那種彷彿置身於無底深淵的墜落感是那樣的真實。
入眼,又是那個渾身帶著點神秘卻普通的不像話的楊老實,一切就真如做夢一樣,可是那種靈魂被捏在手中所帶來的極致恐懼讓她絕對相信那剎那之間發生的變化絕對是真的。
結合先前他對自己說的話,帶自己傲遊的那些大千世界,此時看向楊老實的眼中只有敬畏,連站姿都用上了隨著凝固的血液消逝於記憶中的那種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