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將要到來之際,楊痕夕很慶幸該有如此一場盛宴在等待著自己,身後半空中的血紅色陰陽鎖鏈球,楊痕夕發明的人肉榨汁機隨著鎖鏈與鎖鏈之間來回摩擦流動,宛如地獄中的聲音的逐漸減小,陰陽鎖也慢慢消失於虛空。
詭異的是,楊痕夕原本乾癟如同骨架的軀體正如同氣球充氣一樣慢慢復原,皮肉,毛髮,牙齒,還有血氣……
就像是隨著那血紅色得陰陽鎖的慢慢消失,楊痕夕的身體也在發生著同步的變化,
其實也正是這樣,這就像是種迴圈,楊痕夕先前用了能量輸出,現在就需要能量補充,那條就像是從血湖裡浸泡而出的陰陽鎖就是楊痕夕用來補充能量的媒介。
就像剛才在楊痕夕看來自己的得意之作,刺激的人肉榨汁機那樣,現在他身後原先屬於榨汁機的地面上,那一地都是對楊痕夕沒有用的血紅色,和一些沒有被陰陽鎖完全磨碎的血肉,那是這裡曾經發生過楊痕夕進行地獄式藝術殺人手段的證明。
有時享受也不一定要透過嘴經過味蕾,當然楊痕夕也確實喜歡用嘴,那種味蕾被刺激,感受著肉沫和血液在食道中一滑而過的極致快感,這是楊痕夕無法忍受的上癮。
周利飛從楊痕夕落地得那一刻起就反應了過來,但是此刻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他寧願反應不過來。
在他被滿臉肥肉堆積緊湊下的縫隙眼中,眼前這副場景就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眼前這個人也同樣不應該存在於世,那傳說中魔鬼居住的地獄深淵或許就是他的故鄉,還是說他就是本來已經消失了的魔鬼。
目睹著那兩個人就這樣變成了滿地的血紅色肉沫子,看著眼前這個看樣子年紀並不大的人類眼裡是興奮,臉上,臉上的那種表情,那……那是享受?
恐懼終於支配了周利飛的身體,他變的顫抖,並且不停的顫抖,他覺得現在應該要開口說點什麼,就算是為了那本來就知道毫無可能活下去得希望,也必須得說點什麼,
可是,就像是舌頭已經不存在可一樣,
哦不對,
根本就無法將臉上這肥厚的兩片嘴唇開啟,全身所有隱藏在肥肉之下的肌肉全部都不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或許周利飛從來沒有想過一個黃金斗士居然有控制不了自己身體的這一天,還是因為恐懼造成的……
楊痕夕就在周利飛呆滯的目光下逐漸由一副骨頭架子恢復成了那個老實巴交的楊老實。
別過了渾身只剩平衡支撐站著的周利飛,走到了倒著的那個女高階魔法師雷紅的身前,
楊痕夕腳底下是一層人皮,那是屬於周利飛的大哥,周飛飛的,剛才隨著那執行著的人肉榨汁機,這具巔峰黃金斗士的屍體也被楊痕夕給抽乾了,靈魂也沒剩下……
半蹲下來注視著這個叫雷紅的女高階魔法師,樣貌也就將就,身材一般化,天賦確實高。這就是楊痕夕對她的評價,至於她身後倒著的那個叫雷紫雲的黑鐵渣渣輝,楊痕夕僅瞥了一眼她胸前的飛機場就轉移了視線,對此表示不做評價。
起身開口道:“你叫周利飛?”
楊痕夕覺得一直總用路人甲乙丙丁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額……
好吧,其實就是覺得用要是用路人乙來稱呼他,他也聽不懂,接下來是裝逼環節,他怎麼能夠聽不懂呢。所以剛才冥思苦想終於是從快被自己從腦海裡刪除的隻言片語中找到了他們先前對話中帶有的稱呼
“我問你是不是叫周立飛?”楊痕夕見他久久沒有回答自己,再次開口道,只是這次的語氣明顯帶著其他不一樣的味道。
見還是愣在那裡腔都不開,楊痕夕對此也是無語了心道:“還真是丟黃金斗士的臉。”
向前一步走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就是輕輕一碰,他就這樣直直的倒了下去,見此,楊痕夕忍不住咋舌道:“我靠!用不著吧,自殺?你屬於黃金斗士的驕傲呢?”
搖了搖頭,對此深感無奈:“為什麼我喜歡的對生命的加工你們就是接受不了呢?明明生命就是一顆待打磨的原石,明明我也就是對它進行一個加工而已,那恰恰就是這個加工的過程才是對我這個藝術家的極致體現,我猜你們一定是倒在了我這個該死的藝術才華之下”
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擺動著手指指揮著憑空出現的陰陽鎖對其進行著抽血,肥膩的身體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楊痕夕嘆息道:“可惜了屬於你的那份美味的靈魂。
我怎麼就對你的自殺這麼難受呢?I真是服了you,really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