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長時間,袁策和袁弘笑眯眯的將厄飛飛和八位大將軍親衛送出了營帳,目送厄飛飛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袁策和袁弘面色陰沉的轉身走回帳內,袁策首先開口問道:“大哥,真要和那厄家的小子合夥偷襲暗衛?”
袁弘一改平時那種嬉笑怒罵的嘴臉,很是認真的回答道:“那小鱷魚說的沒錯,畢竟南衛和暗衛後臺都太過強硬,我們任何一家之力都難以在不走漏風聲的情況幹掉他們,如今只有兩家合作,保證沒有漏網之魚,至於修真者一事,能抓到自然是好,事後再談分配問題,若是抓不到,幹掉南衛和暗衛也等於為家族減少一些敵人。”
“不過還是要小心,那小鱷魚的陰險狡詐絕對堪比他爹厄鋒,只是城府上還稍顯不如,千萬別被那小王八蛋把我們也給坑進去了。”見袁策點點了頭,袁弘嘆了一口氣說道:“四大古血家族共同建立夏國以來,歷代掌權人的本事都相差無幾,可是到了這一代,厄家出了個厄飛飛,龍家出了個叫做龍靈的女娃兒,那朱家也出了個好太子,怎麼就我袁家攤上了袁丕這小子,整天到處亂跑得連人影都見不到,等這次找到他,我一定狠狠踢他屁股!”
袁策忍住笑,輕聲說道:“大哥,若是我那侄兒不跑,現在見不著人影的說不準就是大哥您了!”
袁弘大怒:“若不是老頭子逼的緊,我能這樣麼?”
夜已深,幾名胸口處別了一隻綠色翎羽的暗衛密探各自帶著數名嵩林城城衛從暗衛營地悄悄地向後方摸去,距離厄家營地還有約莫五百米距離時,一名密探突然趴到地上,並向後面的打了個手勢。
讓跟在身後的城衛停下動作之後,那名密探輕輕地扒開了眼前的草叢,謹慎地向站在前方的兩名厄家的哨兵看去,那兩名厄家哨兵,正在小聲的聊著什麼,絲毫沒有發現近在眼前的危險,還不時傳出幾聲輕輕的笑聲。
趴在草叢中密探露出了無聲的冷笑,手腕一翻,一把黑色的匕首出現在他手中,眼鏡緊緊盯著兩名厄家的哨兵,再把手中的匕首緊了緊,這密探突然從地上竄了起來。
將手一揚,密探飛快的向那兩名厄家哨兵衝去,而兩名厄家的哨兵被這突然出現的襲擊嚇得有些發愣,竟然只是呆呆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密探,沒有發出任何警報。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只要密探將手輕輕一揮,手中的匕首便能劃過兩名呆滯的哨兵的喉嚨,密探臉上甚至已經出現了得手後的笑容。
“碰!”沉悶的聲音響起,密探臉上掛著的笑容還沒有消失,已經揮出去一半的手再也無法繼續揮出。
一條粗壯的手臂緊緊握住了密探揮出的手腕,另外一條粗壯的手臂在此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轟擊在密探的小腹處,碰的一聲響起,這名臉上掛著笑容的密探軟塌塌的倒在了地上,其屍體旁邊,站著那兩名厄家哨兵中的一個。
擊殺了密探的厄家哨兵轉頭,對另一名哨兵笑道:“七哥,少將軍說的沒錯,這些暗地裡的老鼠果然趁著夜深摸了過來。”
另外一名哨兵啞然失笑,幾步走上前來將那密探趴倒在地的屍體翻了個身,仔細一看後笑道:“好傢伙,老八,你撿了條大魚,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翎羽密探,這居然是個綠色等級的!若暗衛得到訊息豈不是要哭死,哈哈。”
先前的哨兵咧開嘴嘿嘿一笑:“也是少將軍神機妙算,這才讓我們兄弟幾個裝成哨兵故意等候在此,誰能想到這綠羽密探居然連血脈之力都沒運起就這般跳出來,這才讓我撿了個大便宜,只是不知其他幾位哥哥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這兩名哨兵正是一直跟在厄飛飛身邊的八名大將軍親衛之中的厄七和厄八,之前厄飛飛從袁家營地回來後,算定了暗衛一方也會在夜裡偷襲自己或袁家,思來想去,索性將八位大將軍親衛派了出來,偽裝成哨兵坐等暗衛,自己則再一次悄悄地向袁家營地趕去。
厄七輕輕拍了拍手,轉頭看向密探竄出來的草叢,對厄八說道:“老八,那邊還剩下幾個老鼠,我兩比一比,誰殺的多?”
此話一出,厄八興奮的點點頭,與此同時躲在原地的城衛們大驚,原本這些城衛是躲在後方,等待那綠羽密探將哨兵擊殺後跟隨密探摸進厄家營地大開殺戒的,怎麼也沒想到那密探剛剛跳出去,甚至沒有發生像樣的交手,便被那兩個看似懶散無比的哨兵一招擊斃,要知道,就在剛剛,城衛們還在暗自鄙視那兩個居然在放哨時都不認真哨兵。
眼看著自身已經暴露,兩名興奮的哨兵摩拳擦掌地向自己走了過來,城衛們再也顧不上其他,紛紛大喝一聲跳了起來。
一頭頭五花八門的神魔法相出現在城衛們頭頂,城衛們全力運轉起自身的血脈之力,將自己的武器緊緊握在手中,和自身法相一起向厄七和厄八衝去。
兩頭龐大猙獰的六足鱷魚法相憑空出現,厄七和厄八相視一笑,隨後向著衝來的城衛們衝去。
在短暫的衝鋒過程中,厄七和厄八身上發生了駭人的變化,一層細密的鱷魚鱗甲飛快地覆蓋在兩人的面板上,兩頭人形鱷魚帶著狂暴的氣勢與城衛們衝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