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送你!”
郝雞放下手裡的臉盆,跟著顧傾元走出了寢室。
郝雞前腳剛出門,寢室裡就說響起陰陽怪氣的聲音來。
“那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是不是個傻子啊,看起來呆呆的。”
坐在郝雞上鋪的一個青年抽著煙,大聲說了句,在鐵槓上磕了下菸灰,全都落在了郝雞剛鋪好的床單上。
“看那樣子絕對傻!”
對面床鋪上,一個穿著華麗的青年說道,撇撇嘴,又鄙夷地說了句:“那貨身上還有一股臭味,還不知道是哪個小地方出來的窮貨。”
“就是說啊,那個半袖都有些發黃了!”
幾個舍友議論著,石勇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淡淡地笑著,點點頭配合著他們,他有種預感,總覺得那個叫顧傾元的少年,很不一般。
“傾元,你一定要經常來看我啊。”
郝雞摟著顧傾元的肩膀,看著他認真問道。
“一…一定。”
顧傾元點點頭,怎麼感覺和郝雞在一張床上睡了一覺之後,郝雞這麼黏自己。
“安頓好之後,記得給你媽打一通電話啊。”顧傾元囑咐了一句。
“對了,給我媽打電話。”
郝雞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然後開始翻找身上的兜,找出一張黏糊糊的紙條後,急忙翻開一看,上面留著的小賣鋪的座機號碼已經模糊不清。
“怎…怎麼辦啊?”
郝雞看著顧傾元慌張地問道。
“你手裡的這坨是啥?鼻涕?”
看著郝雞手裡軟踏踏的一坨紙,顧傾元把他的手撥拉到一邊,鄙夷地問道。
畢竟這貨可是直接用衣服袖口擦鼻涕的男人!
“什麼啊!”
郝雞哭喪著臉,“這是留著小賣鋪的電話啊,看不清了,怎麼辦啊!”
“這事啊!”
顧傾元淡淡一笑,“我記得小賣鋪的電話。”
當顧傾元流利地說出小賣鋪的電話後,自己都被震撼到了,看著郝雞拿出筆,在記著剛剛從他口中說出的數字,汗珠順著顧傾元的鬢角流了下來。
……
計程車上,顧傾元坐在後排一言不發,仔細回想著自己是如何知道小賣鋪的電話的。
伸出手指,顧傾元輕輕地敲著車門,一下一下的很有節奏,努力回憶著,以至於前排司機皺眉提醒都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