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還是你未雨綢繆,想的周全。以後咱們再也不用看河北的臉色了!”
眾人紛紛讚賞,張過也是大聲附和,心裡卻暗自發愁。以後相公要恢復
江南,恐怕得費些周折了。
看了看地上跪的俘虜們,楊么憎惡地擺了擺手。
這些個貪官汙吏,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軍士們上前,刀砍槍刺,一會功夫,院中都是屍體和汙血,橫七豎八,死狀各異。
“把腦袋砍了,掛到城牆上去!這裡也收拾一下,亂糟糟的不成樣子!”
夏誠大聲說道,表情極不耐煩。和大宋朝廷幾年的交戰下來,這些人早已心硬如鐵。
“在弟兄們裡面,挑選機靈點的來擔任官吏。貼出安民告示,不得騷擾百姓,儘快讓揚州城安定下來。”
廣個告,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快取看書,離線朗讀!
控制了揚州和江寧,就控制了出海口,也控制了運河的交通,北上南下,再也便利不過。到時候設卡收稅,獲利不知凡幾。
此外,江寧城倉庫中貯藏的糧食,也足夠供養數萬大軍半年,可以說是一筆意外的收穫。
何況,沿著海岸,還有那麼多的鹽場,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淮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自宋以來,鹽稅佔了朝廷整個財政收入的三分之一至二分之一,而兩淮鹽稅又佔了全國鹽課收入之首。
僅僅憑著鹽稅,便可以養活數十萬大軍。楊么攻佔揚州城和江寧城,其目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天王,忠義軍佔了海州,淮北的鹽城也被其佔據。要是不和忠義軍起衝突,咱們只能經驗泰州和通州這些鹽場了。”
淮鹽從海州到楚州、泰州,最後到通州,忠義軍佔了一半多的鹽場。若是自揚州的出海口算起,忠義軍足足佔了三分之二。
“咱們佔了揚州和江寧,斷了運河,看他王松的貨物,還怎麼賣到江南,怎麼出海!”
楊么冷冷哼了一聲。軍事上的勢如破竹,也讓這位天王的雄心極速膨脹了起來。
“天王,咱們和忠義軍,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打他的,咱們幹自己的,誰也不招惹誰!”
“就是,反正王松在淮河以北,他還要對付女真人,咱們還是和他相安無事,也免得咱們腹背受敵,便宜了趙構小兒。”
部下將領紛紛開口,無一例外,都是不想和忠義軍挑起戰端。誰都知道,忠義軍可不是宋軍那軟柿子,誰都能捏。
楊么輕輕點了點頭。只要王松不招惹自己,他也懶得去和對方發生衝突。
“宋廷裡面,也就那韓世忠還會打仗,其餘的都是窩囊廢。天王,咱們要不要乘勝追擊,,佔了臨安府再說?”
眾人佔據洞庭湖,前幾年,韓世忠曾經率兵征討,雙方大戰數場,各有死傷,是以眾人對韓世忠都是頗有讚賞。
“天王,韓世忠是武將,無時無刻都受到朝中文臣的牽制。再加上他是北人,和咱們做戰,佔不了便宜!”
“夏誠說的是!女真人南下,就在那黃天蕩,韓世忠的水師灰飛煙滅,被女真人打的是屁滾尿流。他在地面上或許還能蹦達幾下,到了這水面上,就是咱們兄弟的天下!”
黃天蕩一戰。完顏宗弼以輕舟載善射兵士靠近宋軍船隊,用火箭射燃宋軍船篷,宋軍海船龐大,難以行駛。宋統制官孫世詢、嚴永吉等戰死,金軍乘勢追殺七十餘里,海船毀於一旦。
“先平定了江南諸縣,佔了出海口,咱們再揮兵南下,滅了狗日的朝廷!”
楊么志得意滿。只是區區一個江寧城,怎麼能夠滿足義軍的胃口!
早日南下,讓宋皇到海上釣魚去,豈不是要舒坦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