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
閆高惴惴不安,從憲兵的眼神裡,他已經覺得有些不妙。
“啪!”
閆高剛說完,臉上已經狠狠捱了一巴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旁邊的幾個軍士上前,圍著閆高,一陣拳打腳踢。
閆高躺在地上,抱住頭,鬼哭狼嚎。
“你們這是要作甚?”
眼看閆高被圍毆,滾地求饒,閆妻趕緊上前,拉開了幾名軍士,護住了地上的閆高。
幾名軍士根本沒有下死手,他們的目的,也只是教訓閆高一下。
“嫂嫂,你不知道,這廝整日裡無所事事,在外面養了一個娼妓。今日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閆高鼻青臉腫,嘴裡尖聲道:“只是個娼妓,有必要下死手嗎?”
閆妻先是一愣,隨後一巴掌打在閆高的臉上,跟著連打帶罵,收拾起地上的閆高來。
“你個沒良心的,我供你吃、供你穿,給你錢用,你就在外面養私娼,你對得起我嗎?”
閆高想要發火,旁邊幾個軍士虎視眈眈,目光兇狠,便抱著頭悶不作聲。
“嫂嫂,你也不用打他了。我們要帶他走,勞教一年,然後放回來。”
聽到這話,閆妻愣在了當場,打閆高的手腳也停了下來。
閆高臉色煞白,當即尖叫了起來。
“你們不能這樣,這是我們夫妻自己的事情!你們不能這樣!”
“這是軍中的事情,嫂嫂是軍人的家屬,你這是破壞軍婚!”
帶頭的憲兵眼神冰冷,話語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除了你要被抓進去勞教一年,你那個相好的也要入獄三年,你們這是破壞軍婚。不過,你們兩個應該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憲兵擺了擺手,旁邊的兩個軍士上前,把閆高從地上拉了起來,一副鐐銬已經套在了閆高的手上。
閆妻正在目瞪口呆,憲兵轉過頭來。
“嫂嫂,你可以隨時去看他。你要是想和他接著過,等他勞教完了你自己選擇。你要是不想和他過了,軍中隨後會給你一份公文證明。”
軍士們壓著閆高往外走去,閆高邊走邊回頭大聲哭喊道:“娘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可記得回頭來看我啊!”
“少鬼哭狼嚎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整日裡遊手好閒,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個靠女人的窩囊廢,真以為軍人的家屬是好欺負的!到了礦山上,好好地去改造吧!”
軍士推搡著閆高,出了房門,閆妻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這以後的日子,可該怎麼過啊?”
軍婚尚以律法保護,宣撫司治下的軍人,其地位可想而知。
軍人優先人人皆知,生活中的便利處處可見,這便是在政治上提高軍人的地位。
除此之外,軍人餉銀、福利、以及撫卹上的優厚、退伍軍人工作上的照顧,極大地增強了兩河的尚武之風和從軍熱情。
宣撫司自然是樂意至極,但軍人地位的提高,卻讓那些制度下的失意者們憤憤不平,難以忍受。
在這些失意者中,最出離憤怒的,自然是讀書人了。
“吾等學子,平日刻苦研讀,飽覽聖人學說,以為宣撫司開科取士,以胸中所學報效朝廷,安撫百姓。誰知宣撫司窮兵黷武,揚武抑文,武夫薪酬豐厚,登堂入室,士人報國無門,落魄困頓。懇請宣撫司給予士子就業之機,重開科舉,以安天下士民之心。”
宣撫司大門前,寒風中靜坐計程車子在一段時間的沉默後,終於臉色青紫站了起來,開始了大聲疾呼和吶喊起來。
宣撫司既然還掛著朝廷的旗號,在這些士子心中,宣撫司就應該開科取士,而不是設什麼“聚賢館”,辦什麼“行政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