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鋒芒,痛擊偽齊水師。”
在王松面前,李寶自然不會示弱。況且,他現在手下戰船數百,軍士上萬,早就已經按耐不住,想要和偽齊水師大戰一場。
“相公,我軍水師大多為常年水上和海上之人,步卒更是精銳之師,對付偽齊水師綽綽有餘。”
張橫看了李寶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顯然對李寶的態度表示讚賞。
“光靠訓練,無法成就一支虎狼之師。李寶率領水師,襲擊過偽齊在揚州的戰船,又南下泉州,佔據流求,討伐海盜,已經有了些許磨練。若是不打上幾仗,怎麼能成為強軍?相公,只需你軍令下達,我願立下軍令狀,痛擊偽齊水師,拿下海州和登州!”
馬擴輕輕搖了搖頭。忠義軍火器犀利,士卒精銳,軍中這些將領人人都想立下戰功。陝西大戰告捷,這些傢伙更是人人都是卯足了勁,爭先恐後,誰也不願意被拉下。
“相公,若是能佔據了海州之地,隔斷了金人南下的海路不說,還控制了淮南東路,兩淮的海鹽佔了一半,其中利弊,不言自明。請相公斟酌。”
李若虛的話,說到了眾人心裡面。
痛擊偽齊水師,一來打擊對方海上力量,金人南下困難重重,而來可以控制淮南東路的海鹽,對財賦上的補充可謂巨大。另外就是,可以保證運河的暢通,南方的糧食等物可以運到兩河。
同時,忠義軍也有了通海的貿易港口,兩河的玻璃、瓷器等物可以賣出去。這其中的益處可謂多矣。
馬擴還想說話,王松卻輕輕擺了擺手,看來主意已定。
“既然已經要打,何不來個大的。既然朝廷已經割讓了淮河以北,那咱們也無需客氣。”
王松看著下面的一眾將領和幕僚,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度。
“從大名府、東京城、南京和徐州各處調集三萬兵馬,配合水師一起,奪去淮陽軍、海州、密州、萊州、登州各地。張橫統領全軍,調牛皋、梁興協領各軍,和李寶水師海陸並進,一舉殲滅對方水師,攻佔沿海各州。”
他看了看張橫,正色道:“張橫,若是能滅了偽齊,你當記一功。”
張橫和李寶等人大喜,李若虛則是有些忐忑不安。
王松看著堂中眾人,鄭重道:
“三萬大軍,加水師萬餘,在漣水軍集結。三月出兵。先奪了海州和登州,到時從海路可進攻金人,用兵海外。張橫,李寶,此戰就拜託你二人了!”
張橫和李寶都是心臟狂跳。王松的野心,讓堂中諸人都是臉色通紅,各自惴惴不安。
馬擴和李若虛對望一眼,再看看旁邊的朱夢說和黃縱等人,眾人都是看出來了各自心裡的不安和躁動。
問鼎中原,兵臨天下,王松所追求的目標,從今日的話語裡,已經可以一窺豹癍。
就像報紙上所登的一般,蹈義而死,中華文明、國民主義,恐怕王松要夢想建立的王朝,是一箇中華文明澆灌的龐大帝國。不然,他為何要開疆闢土,用兵海外!
無論是程朱理學,還是陸王心學;無論是“格物致知”,還是“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無論是“禮治”,“德治”,還是“仁治”,王松似乎一直在追求人們一種道德上的純淨主義,但採用的治理方法卻是“法治”。
對內,他和宣撫司所做的一切,可以說是開啟民智,繁榮百業,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在精神層面上,他時刻要求
和提醒的,則是百姓的尚武精神和奉獻精神。
而到了對外戰爭,王松則是精緻的利己和實用主義。在某些方面,可能會顯得十分冰冷和無情。
“陛……相公,依……下官所見,莫不如以宣撫司的名義,發一封降書給劉豫,如此或能讓偽齊不戰而降,豈不是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