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別人有什麼好的,人嘛,都難免會有私心,這私心一旦有了,就不免會背叛你。所以我月舒敏這一輩子,從來就不結交什麼好友,就連你的秦阿姨,也不過是我計劃之中的一部分而已。別人動感情,我卻從來都不動,這,就是讓我能夠在危難時候都立於不敗之地的原因。”
“果然,我算是知道了,我性格之中這理性冷靜的一部分究竟是從誰那裡學來的。”
“你愛怎麼說都無所謂,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月舒敏面帶輕鬆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那麼,我的乖女兒,好好接受吧。”
“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做你行兇的利刃。”
“這,可由不得你了。”月舒敏打了一個響指,只見之前大開著的城堡大門處,居然傳來了機關轉動的聲音。“我這密室裡面,可是準備了十八般刑具,對應十八層地獄,一般被我以這種方式‘教育’過的人,可都溫順無比,乖得不得了呢。一般我說往東,那都不帶著往西的。”
夏梓鳶臉色難看,她是知道月舒敏的手段的,教訓起人來,她可是從來都不會手軟的主。果然,終於有一天,是要對自己也動手了嗎?
“月夫人,伯爵大人來電話了。”
“他?該死,我不是給他下了安眠藥嗎,怎麼這麼快……”月舒敏不悅的咋舌,對身邊的人吩咐道:“把她關進地牢裡,等我回來再審問。”
“是。”
夏梓鳶聞言,冷笑道:“我當是什麼呢,原來,你也不過是偷跑出來的,這麼說,待在自己的敵人面前,是一種什麼滋味呢?”
月舒敏頭也不回,看都不加以多看她一眼,只是對身邊的人吩咐說:“看著她,人要是跑了,我拿你們是問。”
抬頭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只能夠看到頭頂上面僅剩的一抹光亮,幾許的微光,就這樣投射在巨大的銀色牢籠之中。耳邊傳來水滴答滴答的聲音,看不到人的身影,一日三餐竟也是由機器人端上來的。很奇怪,月舒敏帶著的這群人,總是這樣,拒絕和避免跟自己又任何一點的接觸。
為什麼?難不成是害怕自己藉機逃出去嗎?還是以為有內鬼?
月舒敏這人,也不知道疑心重不重。她對於身邊的人都不過是利用的關係,好像本來就沒有相不相信可言,所以,要說疑心的話,為免有些像是無稽之談了。
夏梓鳶平日裡就睡在硬邦邦的床板之上,說是床,不過是一塊木板,上面鋪了一塊布當做傳單,又鋪了一床不厚的被子,連枕頭都沒有。雖然說這種生活,跟之前自己所說的豬一樣的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她還是更想要自由一點的。
看不到日升月落,也不知道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幾天了,後來在隔牆的一些閒言碎語之中,聽到了有人說是今晚,月夫人就會過來一趟。
“你說月夫人真的會動手嗎?畢竟那可是她自己的女兒啊。”
“我怎麼知道?月夫人從來就是說一不二的,說到那是一定要做到的,我總感覺啊,這夏小姐,晚上要遭殃了。”
“嘖,你這麼一說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虎毒還不食子呢,她真的下得去手嗎?”
“你沒看到月夫人之前扇的那幾巴掌嗎?她可曾有心慈手軟過?只是可惜啊,這種傷,一旦上去,我聽說就算是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那估計也是會留疤的。你想啊,那麼水靈靈的一個人,要是身上臉上留下了點什麼疤痕,可怎麼辦?”
“淨胡說,你們沒有聽月夫人說了嗎?還要讓她去服侍西門家的人的,要不把人打得傷了,西門家不同意這聯姻了可怎麼辦?”
“我聽說這夏小姐不是已經配有良婿了嗎?我總覺得月夫人此舉有些缺德,人家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她這為了復仇,硬生生的把人家的情侶給拆了,這人不就成了黑寡婦了嗎?保不齊顧少最近又要倒黴。”
“噓,你小聲一點,讓月夫人聽到這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麼說,我們的月夫人,難道真的是……”
“你懂什麼呀?要我說,這人呢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那男人好像是聊著聊著,吃著小菜又喝了點酒,於是也很說的開,就講:我跟在月夫人身邊的時間要長一些,我知道。那月夫人啊,本來就是喜歡人家伯爵大人的,可是她為了自己的自尊心啊,堅決不肯同意這一門婚事。結果,一步錯步步錯,反而連累了這些人受累。”
“我看非也非也,本來西門家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月夫人不肯去,倒也正常。不過話又說回來,她現在不還是在人家西門雲霆的身邊打轉悠嗎?”
“你懂什麼?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呵,我看這不僅僅是知己知彼了,這都已經深入瞭解了。”
“你說些什麼話呢?真的是,不知道這種話題是少兒不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