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該死!”
就在這時,一聲又驚又怒的聲音響起,空氣中,一名黑衣中年猛然浮現身形,一掌朝著火驚天背後拍去。
此人渾身上下氣息湧動,竟然是牛叉九重天的強者。
而陳默馬上認出來,他就是那個王景濤,也就是之前在飛舟上,隨身保護著張毅超的張氏商行的供奉強者。
顯然他之前一直在暗中保護張毅超,此刻看到張毅超被打飛,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陳默一直最煩這種劇情,你說自己挑事了,打不過是自己倒黴,叫家長算個什麼事兒?
因此陳默眉頭一皺,就準備出手了。
然而有人比他出手的更快。
驟然間,一陣清風拂過,在王景濤和火驚天中間,就多出了一名灰衣青年,長袖一拂,便擋下了王景濤這一掌,正是之前出手,消除餘波保護眾人的那個灰衣年輕人。
而火驚天彷彿一點都沒有察覺,一拳打飛了張毅超之後,還想要繼續往前撲去追擊。
灰衣青年皺了皺眉頭,伸手一撈,便抓住了火驚天的後頸。
原本勢若瘋牛的火驚天,被他這麼輕輕一捉,便停了下來,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行了,他已經輸了。”灰衣青年淡淡道:“就不要再繼續打了。”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攔小爺我!”火驚天吼了一聲,想要掙脫,但是不管他怎麼用力掙扎,腳下的地磚都被他踏成了粉末,也無法從灰衣青年的手中脫離。
而灰衣青年單手抓著火驚天,站在原地,神色淡然,彷彿只是提著一個小動物一般。
陳默摸了摸鬍子,心想這個逼裝的好,早知道應該自己先出手,讓自己來裝這個逼才好。
火驚天掙扎了一會,發現根本無法掙脫,這才停了下來,身上的氣焰也跟著漸漸消散,原本發紅的頭髮和眼睛也漸漸恢復原樣,整個人的氣息都頹然了下來,彷彿爆發之後的衰弱。
“總算是安靜下來了麼?”灰衣青年淡淡道:“你剛剛靠著體質爆發提升了境界,對經脈傷害不小,在恢復之前,還是不要再過多動用真元了。”
與此同時,那王景濤低聲喝道:“你是什麼人?也敢來阻攔我?你可知道我家少爺是什麼人?”
也就是剛剛灰衣青年輕描淡寫的化解了他一掌,才讓這王景濤頗為忌憚,要是換了旁人,他早就已經又一掌打上去了。
“什麼人?”
灰衣青年回過頭,冷冷的看著王景濤。
“我當然知道,你家少爺是什麼人。”
“張氏商行的小少爺,倒是威風的很啊,在這景都,難道便可以橫行無忌了?”
灰衣青年冷哼一聲:“這次是你家少爺率先挑釁,我可是看在眼裡。”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指責我家少爺!”
有了王景濤在身邊,張家的那些家丁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一人張口喝道。
“既然知道我家少爺是張氏商行的公子,還不快快……”
那家丁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聽到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聲。
可憐的家丁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一耳光抽飛,在半空中翻滾了好幾圈,方才砸到地上,半邊臉都腫了起來,昏迷過去。
然而出手扇這一耳光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他身邊的王景濤。
只見王景濤看著那灰衣青年,渾身發顫,卻不是憤怒的顫抖,而是帶著一絲……畏懼!
不錯,此刻王景濤臉色蒼白,看著灰衣青年的眼神,滿是驚訝和畏懼,就彷彿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