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眼中又閃過明悟之色。
這次天地災厄不少道統老祖都已發現其實是疆土昇華之舉，但如此看來這天輪宗還挺狠，竟是把整個千萬大山都給‘昇華’了。
天地間滿是清新仙氣，大地新生，猶如雨後洗刷。
“咦？”
隨著不斷行進，南華的口吻似乎有了微妙變化，“天輪宗弟子修行如鯨吞仙氣，怎麼無法感知到那種仙氣潮汐般的痕跡。”
他略微側頭，又深深看了蜃虛一眼，有些懷疑蜃虛給他帶錯路了。
但蜃虛很快傳來仙念，錯不了。
它內心其實也有些微微疑惑，不過天缺南土的慘烈情況它也見過，應該還未到天輪宗的真正地界。
……
一年後。
“咦？！”
南華神色微微一驚，滄桑開口道，“蜃虛，這裡絕非千萬大山，仙嶽大如陸地，可不會在仙界災厄中垮塌，反而只能讓它變得更加雄渾巍峨。”
長空下。
蜃虛身影略微一滯，道祖說得沒錯...就算疆土擴張得厲害，如今它也不相信竟然連一絲千萬大山曾經的影子也看不見，何況根本就沒發現天輪宗的影子！
“蜃虛，繼續前行。”
南華目光微垂，神色很是沉穩，“就算恆古仙疆在這次仙界浩劫隱世，但如此偌大勢力也不可能在道場中隱形。”
話音未落，蜃虛身影晃動了一分，它那雙小眼睛出現了一抹心悸之感，道祖，你真要去找恆古仙疆啊？！
當年，你連天庭都打不過啊...
恆古仙疆那裡可都是兇人，能真正弒仙的！
“自不會去，只是遙望一番即可。”南華淡淡一笑，“至少要知道恆古動向，如若不然，一切皆後知後覺。”
聞言，蜃虛放心了，繼續前行。
不過它的作態倒也正常，多年來衝撞恆古仙疆者不少，但唯一就是沒有仙界瑞獸—仙獸。
……
十年後。
“怎會如此...”南華話音變得有些沉悶，“恆古仙蹟可不少，怎麼如今連一絲痕跡也沒有，蜃虛，先去虛空海岸，沿岸長行，莫再矇頭前行。”
蜃虛很聽話，立馬調轉方向。
……
百年後。
“嗯？什麼？”
南華面色微變，虛空海浪潮侵蝕了一片沿岸疆土，曾經的恆古沿海仙城如今已毫無痕跡，就像是被淹沒在了歲月浪潮中。
他二指並立胸前，勾動天地，欲要回溯天地之景。
然而，一切徒勞。
只能看見一些天地變遷，但完全看不出恆古仙疆的影子。
……
三百年後。
“咦？！”南華情緒終於傳來了劇烈波動，他屹立在一片大地中央，遙望四方，恆古仙疆曾經那照耀仙界的異象完全消失，“什麼...？！”
不僅如此，就連地下與仙穹星域也完全消失，被新的蠻荒大星所籠罩。
蜃虛眼中也出現了一絲迷茫，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