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修遠滿腦子思考,如何優雅而有禮貌的拒絕方誌時,芍藥卻站了起來。
只聽見“嗶”的一聲,芍藥將手中的遊戲機關閉,揣回她自己的空間袋中,看了一眼身後的林修遠,偏了偏頭。
“走吧,小修遠,我陪你一起過去。”
說罷也不由林修遠開口,芍藥一把抓住後者的手腕,拖著他就往外面走去。
“誒,大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麼...”林修遠大聲喊叫,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勁,可面對芍藥時,就像只鵪鶉,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其生生拖走。
他的喊聲慢慢遠去,熱鬧的大殿冷清下來,再次只剩下易白一人。
易白最後看了一眼被拖走的林修遠,搖搖頭,重新將注意力放在手中的銅板、龜甲上。
“哎,年輕人就是有活力。我們這些老年人也只有勞碌命喲。”
他手掌翻腕,一枚殘破的龜甲躺在掌心中央,仔細觀察你會發現,這塊龜甲與易白桌上的那片正好可以合在一起
易白掏出一塊絲巾,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龜甲表面,撫摸著上面粗糙的紋理,喃喃自語:
“秦大頭,你說你為什麼就那麼傻呢?十幾年年我還提醒過你...哎,算了算了,下輩子好好做個人吧。”
易白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不論如何,秦明和他已經做了上百年的朋友,要說他對秦明的死沒有半點感觸那是不可能的。
但要說對殺死秦明的方誌有多恨,那也是天方夜譚。易白家鄉的習俗就註定了,他不會因為秦明的死有多大的觸動。
掛念生者,遺忘死者。
易白最後拿著龜甲深深看了一眼,將其收入自己介子袋的深處。
“等我回到大羅天,就帶你去輪迴,下輩子我再來接你。”
......
府邸一座偏房內,林修遠躺在太師椅上,晃來晃去,看著身前坐著的方誌,疑惑道:
“方老頭,你叫我來是要幹嘛?先說好,我現在沒找你比武,你可不能無緣無故的打我。”
“無緣無故打你?”方誌差點被氣笑,他看著林修遠,幾縷黑線從他腦袋上滑落。
“那我問你,剛才我掃地的時候,你為何無緣無故襲擊我?”
“無緣無故?”這回輪到林修遠瞪眼了,來呀誰怕誰,你眼珠子大了不起?
“我問你,在穿過風暴層的時候,是誰把我弄暈的?”
“這我哪兒知道。”方誌面不改色,一攤手,比耍無賴?林修遠還差的遠呢。
“興許是你身體太弱,承受不了這麼高的加速度,自己暈過去的。”
“呵,行,那算我自己暈過去。”林修遠呵呵一笑,指著臉上尚未消腫的拳印,說道:
“那我們現在也算是扯平了,你把我打破相了,我把你嚇尿褲子了,接下來......”
“停停停。”方誌聽不下去了,起身打斷道:
“什麼叫被你嚇得尿褲子。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只是沒見過你小子的路數,被你驚了一下,讓你小子跑了而已,你倒是順杆往上爬...”
“行了,行了。兩個幼稚鬼。”站在一旁的芍藥聽不下去了,一把抓住方誌的後領,將他甩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