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在芝麻李等人沉浸在勝利喜悅中時。韓進早已摸清了鄧子安母親居住村落的方位,並開始謀劃下一步方案。
“軍師,下一步又該如何?”
華綾輕捻鬍鬚,胸有成竹道:“大帥可兵分兩路,一路軍進攻任囂城,一路軍則襲擊鄧母村落——大帥可知何故?”
“咱曉得。”韓進無不讚嘆的點頭稱道:“兩頭並舉,鄧子安必然兩路為難。他若守城不出,其母至於我手,恐為我所害。若起領兵來御,城中空虛,則後無退路啊。”
“大帥英明。”
是日夜晚,蔣正坤率領六千大軍進攻主城,韓進則率二千人高調出發,襲擊鄧母所在村落。訊息傳至城中,於席上飲酒的鄧子安嚇得面色發白,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家中老母尚在村中,懇請大帥撥予末將兵馬,援救母親!”
鄧子安磕頭如搗蒜,眼淚不住地滾落下來。芝麻李端起酒樽,毫不在意地回答:“我說弟弟呀,你若是走了,咱這個任囂城哪還有一戰之力了?”
“末將定能迅速救出家母,回城支援!還望大帥恩准!他的內心充滿不安和緊張。
芝麻李仔細端倪酒樽:“調虎離山呀……”
“大帥……”他的聲音瀕臨絕望。
“此乃調虎離山之際!你不曉得,咱還能不曉得嗎!休要再言!”
聲音沉重地擊打在鄧子安的心上,他絕望地伏地痛哭,狂錘不斷。
另一頭,韓進率領軍隊到達村郊時,勒令軍隊就地休整,自己則跟隨探子進村尋人。在探子的指引下,韓進輕輕敲開了一戶草屋。迎接他的,是一位約莫二十幾歲的男人。
男人見他一身鐵甲,習慣性的跪下去喊一聲“軍爺”。韓進有些尷尬,連忙將此人扶起:“敢問老兄,鄧子安鄧將軍的家母可是與此居住?”
“軍爺是何人?”
“咱是鄧將軍的兄弟,過命的兄弟。聽聞老夫人惡疾纏身,咱特意親自趕來,接老夫人療養。”
起初男人還有些猶豫,回去問過鄧母。鄧母雖不瞭解實情,卻隱約感覺此人踏實可靠,便答應了請求。
“姑姑,如有不測,侄兒怎向兄長交代?”
“不礙事……我能感覺出,這是個好孩子……”老婦人聲雖沙啞,卻面帶慈祥。
在回去的路上,韓進不住地審視這位老婦人,顯露出憨厚的笑容:“大娘,您真像咱外婆啊。”
老婦人聽聞此話,面帶微笑,神情慈祥,讓人感到無比的親切和溫暖:“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
“不知大娘所患何疾?”
男人在一旁插話道:“姑姑年輕時身體一向健壯,如今上了年紀,喘嗽不止,夜晚難以入眠,請了許多郎中皆不濟事。”
韓進聽罷症狀後,會心一笑:“不瞞你們,咱以前也當過郎中徒弟,也會一些醫術。”
“無用無用……”老婦人看破紅塵似的感嘆:“多年的老毛病了,吃什麼藥也無濟於事……”
“大娘若信任咱,咱保證能治好此病!”韓進拍拍胸脯。
回到軍營後,韓進吩咐為其置辦菜飯,令下人侍候左右。而韓進則在考慮如何利用鄧母謀求利益最大化。
“軍師,咱想讓鄧子安為咱做事,可有什麼方法?”
華綾翻過手掌:“此事極易,大帥可用鄧母性命相要挾,鄧子安極孝之人,必然來投。”
然而這次,對於這位智慧軍師的建議,韓進卻不願苟同,他那一對瑞鳳眼凝仁向前,深思熟慮的樣子,彷彿令時間靜止。華綾見他半晌不語,心中便已揣摩出了幾分。
“不知大帥有何良策?”
“軍師,咱有一計,能讓鄧子安心甘情願投奔於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