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咦——?”
張君生萬萬沒想到,清晨第一眼見到的,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南宮流霜!瞧著她那燦爛純真的笑容,他激動的愣在原地,不由自主地微笑,心情豁一下開朗起來。
“我在做夢嗎?”
“沒有哦!”
南宮流霜坐在床上,捏著他紅潤的臉蛋:“當然,如果你當成一個夢的話也不錯!”
阿芳姑姑端了茶水走過來,依舊是那木刻一般的笑容,聲音叫嘎嘎的:“公子您醒啦?用不著害怕,這位小女公子呀是老爺放心讓她進來的!”
“父王會讓你進來……?”張君生咬咬手指,拍拍腦袋,無論如何也想不清其中的緣故。
“怎麼,我可是你們家族的恩人,不歡迎我啊——”
“歡迎!”張君生瞬間大聲,但緊接著又十分害羞地垂下頭。
張君生繫上睡衣釦子,便舒舒爽爽地從被子裡鑽出來,趿著拖鞋。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整個人朦朧且恍惚,傻傻的樣子十分可愛。
“我答應好尼武民,要一起練武的,你要一起嗎?”
南宮流霜微斂朱唇,滿面春風地笑:“當然啦,我就是來陪你的!”她又說:“不要總是‘你’‘你’的稱呼嘛,我們既然是朋友,就要互相稱呼名字的。”
“流——霜?”張君生試探地稱呼。
“你的名字讀起來好拗口,我就只提一個字,為你重新取名!”
“叫什麼呢?”
南宮流霜深吸一口氣,輕輕捧住他的臉,聲音很慢,卻飽含柔情:
“阿君……”
短短兩個字,張君生渾身像被閃電擊中,水汪汪的雙眸輕顫,嘴唇酥酥麻麻,整個大腦一片混亂,心臟撲通撲通跳動。這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他既舒適又痛苦。
二人相視許久,有些不好意思。南宮流霜為打破尷尬,便提起話:“說真的,你父王長得好帥氣呀,如同潘郎之貌。”
“啊……這個……”
“不過你父王蓄著鬍子,顯得十分成熟穩重,真想見一見年輕時的鄭王殿下啊……”
張君生嘟起嘴唇,十分落寞不滿:“是我長得不好看麼……”
“好看好看,我們阿君最漂亮啦!”
“嘿嘿嘿……”張君生嘴角抑不住的上揚,兩腮微紅。
張君生換好衣服,二人便去給姚秋請安。南宮流霜思維機敏,善於言談,不一會就把姚秋討的滿心歡喜:“果真是好人家的丫頭啊,人美聲甜,日後也不知誰家的幸運郎,能娶這般標緻的美人呢。”
“啊!”張君生突然打斷對話,裝作十分急促:“武民哥哥還在等我們呢,我們先去啦!”
“不去見過你父王嗎?”
張君生毫不在意地回道:“父王很忙,我便不去打擾了。”說著,便帶領南宮流霜一同踏出王府。
天空十分湛藍,秋風亦留溫存。走在車水馬龍的京城街上,到處都是熱鬧歡騰的氛圍。坊市中的酒樓茶館聲音吵鬧但親切,路邊的貨郎擔起扁擔四處吆喝。吹糖人、弄手飾,兜賣邊角料的商人云集於此,像是一曲悠閒的歌。
街邊,流浪的叫花子架起二胡,一條黑狗突然跑過來,叼起他裝滿文錢的飯碗,散的滿地都是。氣得他掄起打狗棍在後面攆,逗得眾人一陣鬨笑。這種樂趣,要比數不清的雜技藝人們來得更直接。昔年的軍閥混戰,在當今張清夢的統治下,早已成了夢幻的泡影。人民安居樂業,無處不在歌頌鄭王之恩德。
雖然張君生在和父親鬧彆扭,但聽到別人誇讚頌揚自己父親時,心中也忍不禁一陣自豪。
“阿君,我們出來的好早,還沒有吃東西呢……”南宮流霜摸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眼巴巴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