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山岫城
肖魯像個喪家之犬流落至此,口渴不已的他不顧形象,趴在護城河上就是一頓喝。巡邏計程車兵見了,指指點點嘲笑起來。
這時,一個手持長鞭的百夫長走了過來,對著肖魯高喝:“你是什麼人?護城河之水你也喝?”
“我說……我是當今丞相……你信嗎?”肖魯上氣不接下氣,幾乎要癱倒在邊上。那百夫長十分詫異,急忙扳過他的臉來確認,這正是泰威帝國丞相!
百夫長慌亂地折腰行禮:“小人有眼無珠,不知是丞相大人,望丞相大人海涵!”
眾士兵聽了,齊刷刷地跪倒在地,他們終究要為剛剛那大不敬的行為負責。
肖魯盯著那個百夫長:“怎麼?你認得我?”
“丞相對小人有再造之恩!”百夫長激動的熱淚盈眶:“實不相瞞,我等皆是三秦關士兵。丞相賞罰分明,體恤下士,我等仰慕甚久,只盼著有朝一日報答恩情,不想今日卻生出這般事來!”
肖魯尷尬地笑了笑,他知道,在三秦關施的那些恩惠無非是想奪大權,利用他們建功罷了。
“小人賤名蘇佔清,蒙丞相不嫌棄,願為丞相一貼身侍僕。端茶倒水,牽馬執鐙,小人在所不辭!”百夫長十分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眾士兵異口同聲道:“願聽從丞相號令!”
一陣冷風吹過,肖魯全身打了個寒噤。他輕輕攙起百夫長:“蘇百戶,今日起便做本相的貼身侍衛吧!”
“是!”蘇佔清跪地磕了三個響頭,臉上止不住的洋溢笑容。他單純的像個孩子一樣,欣喜的笑著。
隨後,蘇佔清命令全軍編隊,將肖魯扶上了馬走進城中。肖魯打聽著岫城的情況,蘇佔清毫不隱瞞:“丞相大人,現如今此地太守是趙福裡將軍。這人好像帶著什麼密令,要我們除掉丞相。但請丞相放心,蘇某一定護大人周全!”
肖魯倒吸一口涼氣,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在朝中已經難以立足,於是萌生出面見聖上的想法,想要告病返鄉。
“丞相,您這話真猜對了。聖上不知聽了誰的蠱惑,偏要來交戰現場觀摩,聖駕明天就當到了,到那時便去哭訴,準保一條活路!”蘇佔清回答。
這老邁昏庸的泰利皇帝不會因為軍國之事。肖魯認為,必然是那些奇怪的私事。曾經有個庖廚和宮女私情逃亡,老皇帝聽了,本來說已經瘸掉不能上朝的腿瞬間治癒,親自帶著宮裡一眾太監追了數百餘里,所到之處皆擾的雞犬不寧,百姓當做瘟神一般看待,甚至編出了順口溜嘲諷道:
“偷情鬼兒~太監嘴兒~治了皇帝老子腿兒~”
肖魯沒有和任何人說,只是在心中揣摩那幾個家族如何汙衊他,以至於驚動了泰利皇帝。如果沒有好的應對法子,那昏庸的老皇帝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當場就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另一邊,趙福裡聽說肖魯不僅毫髮無損的回來,還收攏了大批軍隊,他徹底慌了。生怕肖魯會舉兵造反,趕忙吩咐下去以接待丞相之規模設宴。
當天夜裡,肖魯吃到了這段日子最飽的一頓飯,趙福裡為其酌一杯酒:“不想丞相竟遭受如此大難,末將心中慚愧。”
“將軍有何慚愧?”肖魯笑著反問。
趙福裡一時語塞,只好轉移話題:“丞相知否?陛下明天就會臨幸此地,末將無知,還望丞相操辦大權。”
“一切事物還是由將軍來辦”肖魯晃了晃映著月光的酒杯:“陛下就是衝著我來的,我若操辦豈不令陛下難堪?”
趙福裡看著肖魯身後的侍衛,終是無可奈何,只好從其命令,依次安排下去了。
次日,岫城全體官員排列整齊地站在城門外。百姓也在趙福裡的安排下,一遍又一遍練習著“夾道歡迎”的笑語。
“嗚~”皇家號角聲吹響,眾官員齊刷刷地跪在一旁,肖魯及趙福裡跪在中央。說真的,官員們壓根沒拿皇帝當回事,不過是給掌權的楊敏一個面子罷了。
只聽老太監一聲高喝:“皇上駕到!”群臣立馬整理官袖,齊聲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輦輕輕擺放在中央,老皇帝泰利在太監的攙扶下探出身子,隨即緩緩著地,面對的眾臣說道:“平身……”
“謝皇上!”這一陣高喊震的皇上耳朵直疼,氣勢已經完全蓋過了他。
眾臣將皇上護送到了太守府,在那要是按照皇家規格接待,雖然泰利沒吃幾口便是了。
泰利打量著臺下一眾人,很快便注意到了肖魯。於是他發出迷惑言論:“肖魯,你乾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