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很誠實,看你的淚痣和長相,確實像那個傢伙的兒子——爾文他啊,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啊,他的母親是南人,是被奴隸主販賣過來的,也就是說他有一半的血統是南人。”老郎中回憶著。
“南人……難道是帝國人嗎?”穆鳴銳開口問道。
“啊啊,是的呢,我們都叫你們南人——爾文這個孩子,從小就很淘氣呢,我與他的阿爸,可是一起戰鬥過的,整天為這個小妾的孩子擔憂,怕他以後會不會好惡鬥勇……”
“他膽子很大,他的阿爸膽子更大,將下一任酋長的位置讓給了他,而不是讓給那個正妻的孩子。”
“為什麼要讓給他呢?”小孫子問道。
“那是因為啊,爾文有著遠大的志向呢,在那個正妻的孩子貪玩的時候,爾文就已經開始規劃他的統一大業了!”老郎中講到這裡,哽咽了一下。
“他是一個毛頭小子,剛上位不久,便著手開始廢除貴族王爺,將他們佔走的糧食牛羊和牧場全部分出去,擊敗各個酋長後,將其殺死,不再分封新的酋長,只為了讓人們過上好的生活,這可弄得不少人不高興囉……”
“很快那個孩子……就遭到了叛變……他行刑的時候,我就坐在南面的小山坡上,拉著馬頭琴,送著他離開這裡……”老郎中眼裡已經泛滿了淚花。
“如果你們找到他的兒子納蘭,一定要通知我!”老郎中嚴峻的說道。
“英雄的兒子啊……真想見一面呢,他有多大啊?”布格問到。
“十五歲……你也是這個年紀吧?”
“對!是的呢!”布格激動的跳起來:“我們可以做好朋友了嗎?”
“也可以向波義耳與爾文那樣,結為安達。”(安達:結拜兄弟)
“安達……也不錯喲!遇到他的話一定會告訴您,我們一定結為安達!”布格高興地笑著。
“好了,把完脈了!”老郎中開口說道,穆鳴銳與張父早就等不及了,立馬豎起耳朵,睜大了眼睛。
“脈相流利,圓滑甚極,跳動均速,來回遊走……此喜脈也,恭喜!”老郎中笑著說道。
“喜脈?你說的是真的?”第一時間反應的不是季冬麗,而是布格。
“老郎中,你真的不是弄錯了?”布格剛剛的興致突然間煙消雲散,圍繞在他腦中的只是一片茫然不解與震驚。
“笑話,我從醫八十多年,喜脈還不瞭解嗎?脈向偏左,是個男孩子。”老郎中笑著回答。
“這……這不可能……開玩笑的吧……”布格受了打擊,癱坐在地上。
“咦?小布格,為什麼你會那麼受到打擊,我有了寶寶,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季冬麗疑惑的問道。
布格沒有回答,張父可是咧開了大嘴,拍著雙手叫道:“這孩子,是阿夢的吧!”
“當然了,我敢肯定!”季冬麗發誓的回答道。
“沒事就好,還以為生了病,呼……”穆鳴銳鬆了一口氣。
季冬麗滿頭問號,他揮揮手,示意布格與她出來單獨聊聊,布格像死屍一樣跟在他後面挪著。
“那麼你告訴我,你這是怎麼回事?”季冬麗站在氈房外,對布格問道。
“額格其……其實……”布格在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
“說!”季冬麗異常憤怒的吼道:“你這樣還算是個男子漢嗎?”
“我……喜歡……額格其……姐姐……喲……”布格渾身打顫,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裡蹦出來,水靈靈的大眼睛恐懼的盯著季冬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