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徒。”
“喂,王運!”
面面相覷的錢齊與嚴茹,終於忍不住開口,將兩人從商業互捧的狀態中喚醒。
“好久不見,嚴茹。”
王運大大方方的打了個招呼,臉上的笑容比之剛才與墨徒交流時真摯的多,不過若是仔細看去,他的眼眸中有一抹黑色的流影劃過,在三人注意到之前,又消失不見。
“你還笑,剛才擔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經歷了什麼?對了,你是怎麼醒過來的?那件地品靈器呢?”
嚴茹略帶責怪的聲音響起,讓王運心中微微一暖,有朋友牽掛的感覺,真好。
“額…我有些頭暈。不行了,我要暈倒了,快扶我回軒竹樓休息。啊~我暈倒了。”
錢齊灼灼的目光以及墨徒探詢的表情,讓王運有些頭疼,索性腦袋一歪,裝起了鴕鳥。
“這件地品靈器頗為詭異,小友一定要小心應對。另外,關於這件事情,除了我們三人,再無他人知曉,我對外會說這件靈器由我煉製收服,已經成為我的本命靈器,但你也要小心多疑之人的鋌而走險,畢竟錢齊接你回來的一幕有目共睹,這段時間,不要出去了。”
墨徒緩緩開口,讓快要暈倒的王運捂著額頭,眯著眼睛,豎起耳朵。
“還有,靈誓一事,我可以做,但我已臻至靈帝,靈誓的物件起碼要實力相差不多,因此做與不做,對我限制不大。若小友信得過我為人,我願交小友這個朋友,今後有什麼需要,若是不嫌棄的話,儘管找我。當然,這個事情的選擇權,在於你。”
墨徒平靜的語氣,似乎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但一旁的錢齊已經瞪大眼睛,呼吸不自覺放緩幾分。
在三人的注視中,快要暈倒的王運緩緩抬起手擺了擺,虛弱的開口道:“墨徒這可是折煞我了,什麼靈誓不靈誓的,墨徒不辭辛苦壓制靈器也要等我到來的行為,在小子心中的形象已然無比偉岸,靈誓一言,完全是對您人品的汙衊,萬不可再提。至於需要一說,也是您高看小子了,小子並不怎麼依賴外物,修行一道更看重自身底蘊,若您不介意,可否抽些時間,與錢師指點下嚴茹,那樣我就感激不盡了。”
虛弱的王運,嘩啦啦就是一大段話。
“呵呵,你倒是重情義。既然小友信任老夫為人,那麼你大可放心,地品靈器一事,絕不會傳到他人耳中。關於你前來此地的事情,算是我的故佈疑陣,只要你人在月影山,不會有任何事情。這算老夫借你一用,記你一個人情。”
書生樣子的墨徒,在自稱老夫時,顯得倒是很自然,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一股豪氣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讓王運對他話中的內容深信不疑。
“至於指點嚴茹一事,呵呵,在我突破前,我還對這丫頭匠心獨運的祖源天賦有所懷疑,但如今站在高處,我倒是看的通透許多,即便她不是,又能如何?以她對匠師一道的天分與努力,無論如何,都能取得一番成就。”
墨徒將視線移到嚴茹身上,輕飄飄的說道:“況且,她確實身懷匠心獨運。呵呵,無需小友
說起,我也會在她身上傾注心血的。”
錢齊驚喜的看著嚴茹,墨徒一番話,讓他比嚴茹本人還要開心。
“謝過墨徒,丫頭剛剛…”
在王運與錢齊鼓動的目光中,聰慧的嚴茹立馬反應過來,開口回應。她臉上羞紅著,為王運沒有醒來時的那番言語愧疚不已。
“呵呵,剛才那件事,就不用提了。”
墨徒止住了她的下文,又對王運說道:“小友頭疼難忍,還要堅持迴路途遙遠的軒竹樓休息,若不嫌棄,我可以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自個能回去的。”
虛弱的王運有些微微尷尬,斷續的回應著。
墨徒依舊沒有揭穿他,他走上前來,將一面寫有“百工”的純白令牌放到他手中,說道:
“這件令牌算是我的一點心意,見令牌如見我。此外,若有事情,也可在其中傾注靈氣,方圓百里,我還是有所感應的。”
他摁著王運的手,杜絕了對方拒絕的意圖。
“好了,不多聊了,我剛剛突破到八品匠師,這段時日可能會非常忙,若無法及時回應小友,望小友海涵。嚴茹,你送你朋友回去吧?”
“好的,墨徒大人。”
直到這一刻,王運才發現,嚴茹聲音中帶著一股濃濃的疲憊之意,之前的擔憂與興奮,在這股疲憊之意出現之際,煙消雲散。
王運衝墨徒與錢齊點了點頭,用心感受一番,發覺對面兩人也是在強打精神,尤其是墨徒,在他回頭之際,他看到了對方閉著眼睛的樣子。
“看來這件靈器對他們的消耗很大啊,以靈帝的體質竟然透出一股深深的疲憊感。”
他心中默默的想著,‘虛弱’的跟在嚴茹身後離去。
就在他即將離開此地時,閉著眼睛的墨徒突然開口說道:“小友,若是不介意,能否告訴我這件靈器的真實品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