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誰啊！這麼囂張！”
“真以為是州學宮來的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嘛？這麼多人在關注這場戰鬥，卻如此羞辱我學宮之人，簡直是不把我等放在眼裡。”
“要不快點戰鬥，要不快點認輸滾蛋，在這裡拖拖拉拉的，莫不是隻有嘴上功夫。”
見王運遲遲不肯上臺，李聲歸等人安排在下方觀戰人群中的棋子，紛紛怒罵，催促王運。
王豪默默的掃了眼開口之人，這裡面除了某些毫不掩飾，之前便堅定的站在李聲歸這邊的人，其餘人等，反倒是一些存在感較低的學子。
不過，下方人群的話語要是能影響到王運，那還是天真了些。
對於王運而言，在場眾人，不管是來到高處姑且稱為觀戰臺之地的學宮高層，還是下方各懷心思，有萬人空巷之景的大眾，這些都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真正讓他在意的，是極高處的一個近乎看不見的點，那個存在，才是他壓力的最大來源。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頭頂的葉瀚陽，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思。
“哎，希望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中立吧。”
王運默默想著的時候，就聽到對面的李聲歸氣極反笑的開口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怎麼，莫不是臨陣怯場，只剩嘴上功夫？哈哈。”
李聲歸犀利的反擊，讓下方眾人也一陣鬨笑。
“哈你媽。”
王運面無表情的一句問候，讓李聲歸直接愣住，“豈有此理，你當這裡是市井之地嗎，竟口吐粗鄙之語！你若不戰，那就乖乖認輸！”
進退有度的李聲歸，氣憤之餘，終究是按下了與對方對罵的衝動，他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己，“地位身份不一樣，千萬不能落到對方的陰謀中。”
“輸你妹。”
王運再度開罵，李聲歸胸膛劇烈起伏，心裡想道：“媽的，忍不了了，我要…”
“其實吧，我就是覺得這樣的戰鬥沒什麼意思。咱倆的戰鬥，他人還可以幫我們權衡實力，判定勝負。這合理嗎？不，這不合理。這樣的戰鬥，放不開手腳啊。”
“小友，萬不可…”
王豪臉色一變，趕忙開口，卻被一旁的王督攔了下來，後者給了他一個相信王運的眼神，他囁嚅幾次，終究沒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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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聲歸瞥了一眼王豪，又眼含深意的盯著王運，心中的憤怒在這一刻化作陰冷，徐徐開口道：“哦？那小友意思？”
“你是智障？我說的這麼明白你聽不懂？你還明知故問些什麼？不樂意拉倒。”
好死不死，李聲歸還將問題拋回給王運。只能說，要是張文育在此，會憐憫的告訴對方，“戰鬥前的垃圾話，不，攻心階段，萬不可與王運爭鋒啊！你會懷疑人生的！”
“好，好，好！”
李聲歸三聲大好，在王運小聲但讓他聽見的“你怎麼不改成汪字”的話語中，原本心中要卸掉王運一條腿的想法，在此刻徹底轉變成將他千刀萬剮，折磨至死的念頭！
他壓抑著快要爆炸的胸膛，極盡平靜的說道：“那我們放開手腳，他人無權評判我們勝負，咱倆手底下見真章，只分生死，不分勝負，可好？”
“好。
”
王運之前的嬉笑怒罵瞬間消失，臉上一片平靜。似乎，不，應該說毫不掩飾，他之前的一切行為和目的，就是為了要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生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