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想不到靈訣閣中會有如此悲慘黑暗的一幕,那個畜生本就與我為敵,我自成為祭酒以來,也僅僅是去過一次靈訣閣,若我當時能再多加關注...哎。”
王豪嘆了口氣,自責的說道。
“這個世界活著本就不易,天災、異族、異獸,重重威脅,凡人能活著就不錯了。這些事情,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王督平淡的回了一句,啪的一下,執黑棋重重的落在某個角,喜笑顏開的說道:“哈哈,屠龍。”
王豪擺了擺手,“好了,等等再來手談,小友從絕地中出來後,我還沒有與小友促膝長談,你且等著。”
“那王老師見著會如何?”
王豪剛轉頭準備對王運說話,不成想後者繞過他,徑直來到王督面前,施了一禮,鄭重問道。
王督正盯著面前的棋盤,聽到王運的問話,他只是抬頭瞄了一眼對方,輕聲吐出四個字,“量力而為。”
自甩開呆如木雞的周戚端,回到王豪屋子後,已經是有段時間。
這段時間,王運在一旁無所事事的打量著四周的物件和畫作,王豪則是打發著不斷前來的學宮請示之人,而王督則會在王豪落子後,想個小半天再緩緩落下一子。
直到此刻,王豪稍稍得些空閒,趕忙露了個破綻,將此局手談結束,準備與王運敘舊。
“哎,量力而為,確實如此啊。”
王豪嘆了口氣,認同的點了點頭,似乎也在藉此開解王運。
“量力而為嘛,那我的力量要足夠大些啊,嗯…不過,哎,這本就是世間常態,算了,不想這個問題了。王豪爺爺,你打算聊些什麼啊?沒有事的話,我可要走了。”
王運自言自語的嘟噥了兩句,臉上倒是沒什麼懊惱、疑惑的神情。
這種涉及到世間沉重的話題,想不到王運片刻時間便從中清醒過來,這倒是讓兩人有些刮目相看,“這小子,倒是不囿於魔怔啊,實力、心智都非常了得,嗯,也有可能是年少不知愁滋味,畢竟學宮外的天地,他還沒有見過。”
“你去哪?這麼著急?”
王豪有些疑惑的問道。
“想著都回五曲郡了,順便回一趟東昌府槐央鎮,回家裡看看。正好沒幾天就是新元節了,我想在家裡過。”
“啊?要回家啊?你…”
王運笑了笑,“雖然家中無人,孤單了些,但是新元節嘛,不就是回家瞧瞧,順便看看還有什麼拉下的東西。”
王豪語氣稍稍放緩,提議道:“新元節還有三天,要不你今天先回去看看,我遣人送你,半天時間便能到,明天你再動身回來,咱們在五曲城過新元節,順便讓你看看郡城的熱鬧與活動。”
他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你都在山巒城待了一年多了,肯定在龍泉山開開心心的過了一次新元節,怎麼會看得上郡城的風采。”
王運白了對方一眼,悶悶說道:“我當時在閉關。”
“哦對,你被關在清風崖了,瞧我這記性。”
“...
”
王運默默坐下,表示很受傷。
“那你覺得我提議如何?”
王豪鍥而不捨的問道,可見他對於能和王運過新元節,還是非常期待的。
“不了,有機會我和鍾玲一起回來,或者邀請你去州城,這次就先算了。我想在家裡過,順便梳理下最近的一些事情。等新元節一過,我就直接回州城了。”
王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既然小友去意已決,我就不強求了。而且這個新元節我也是俗事纏身,反正小友給我畫好餅了,等我安定好學宮,再一年新元節,來我這或者去你們那,心無煩事的熱熱鬧鬧,豈不美哉。”
王豪端起一旁的茶杯,品了一口。
“嗯,沒問題。我和鍾玲也約定好了,雖然我倆已經不再是學子身份,但還是會在學宮生活,未來一段時間也會在月琵州歷練,明年新元節,應當無礙。”
王運大咧咧的將自己畫的餅接下。
王豪滿意的點了點頭,話鋒一轉,語氣凝重的問道:“你在絕地經歷了什麼?據鍾玲所言,你倆掉入一口井裡,來到一處寫有‘顏氏’牌匾的宮殿群落外,你受到蠱惑,步入其中,之後絕地便產生變故,他們被傳送出來。”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清醒了五天,還遭人一頓嚴刑拷打,又是刀砍,又是火燒的,哎,不提了。然後,我醒過時,就在最初進入絕地的那個密室中了,身上也毫髮無傷,旁邊就是絕地道標,踏入其中,我就出來了。”
出於各種原因,在顏氏宮殿經歷的一切,王運選擇將其塵封,這個事情,他不打算對任何人說,總有一天,他會親自揪出其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