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三個月前,騰元州學宮與月琵州學宮之間要交流切磋的訊息,便不脛而走。
對於學宮的上層而言,他們確實早就掌握了這個訊息,但是,哪怕是袁竺等新人也清楚,以龍冰凌的性格,根本不會大張旗鼓的去宣揚此事。
而時至今日,此事不僅傳遍學宮,甚至擴散到整個月琵州,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以月琵州之人的瞭解,騰元州畢竟是衰弱了多年的州,更不用說發生那個事情後,其大部分天驕都被總學宮吸收,上上下下,半死不活已是常態。因此,這次交流,更像是一場月琵州學宮展現實力的舞臺。
當然,學宮之間學生的切磋,充其量無非是靈徒間的戰鬥,哪怕訊息傳的滿天飛,也不至於引的月琵州之人蜂擁前來。
最關鍵的,便是這場切磋的彩頭,這,才是剩十天之期時,月影山人山人海的原因。甚至於,隔壁的龍泉山與瓊堯山也人滿為患。
一切,直指十天後。
在各種心思湧動下,十天之期,悄然到來。
而清風崖中的王運,與這半年來的尋常之日沒什麼區別,依舊是修行,修行,修行。當然,胡順離開時,他還是去送別了一下的。
只不過,新來交接的一個老婦,其油鹽不進的冷漠狀態,比胡順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的呵斥聲,讓王運無奈中乖乖回到鐵門後面,沒有將原本的送別外加沐浴些陽光的心思實現。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到月影山時,平日裡空空蕩蕩的月影山,已經是人聲鼎沸。
州城、郡城、府城,乃至鎮子,各路人馬,有靈者,有武者,有世家之人,有朝廷之人。
在學宮同意上山後,迅速讓偌大的月影山生機勃勃。
“呵呵,葉老好興致,這麼早就上山了啊。”
某處涼亭中,一位身著華服的貴婦人,站在涼亭一角,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對另一角的一位老者說道。
老者雙眼閉合,耷拉著頭,有一搭沒一搭的上下點著,沒有回應。
貴婦人倒是沒多少尷尬,她面上表情未變,對老者身後兩人中的一個臉上還有些稚氣的青年軟綿綿道:“葉小哥,騰元州之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了呢,不打算叫醒你爺爺嘛。”
青年聽聞,視線轉向貴婦人,恰逢對方衣服有些滑落,胸前露出了些許白嫩,他看到這一幕,臉上迅速爬上一抹紅色,他急忙將視線轉開,往前兩步,準備將他爺爺搖醒。
“別理這個騷狐狸,哥。”
一雙青蔥小手,攔住了他。
被貴婦稱作葉小哥的左手邊,一位身著淡藍衣裙的少女,毫不客氣的看向貴婦人,眼中劃過一絲警惕。
貴婦人一抬手,攔住了身後一位欲上前的精壯男子,她笑吟吟的看了一眼少女,沒再做聲。
另一處,某個非常寬敞的平臺。
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或盤膝而坐,或自帶凳子,幾人為伴,多人成群的,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現在山上少說有十來萬人吧。”
“不止,恐怕有小二十萬。”
“真的是共襄盛舉啊。”
“對啊,而且學宮還算照顧我等,雖然我們沒
有機會近距離一睹風采,但是學宮佈置了多處映像,我們起碼也算與他們一同觀望了。”
“話說,關於頭彩一事,你們認為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