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奇不管是本性如此,還是故意為之,他高冷的作風,眾人皆知。
話很少,就是他的標籤。
有意思的是,一般人對於沉默寡言且實力高強的,也就是人狠話不多的人,總會有種特別的信任。這種人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則會有種直指要害的感覺,雖然對他的話算不上篤信吧,但是內心會下意識的選擇相信。
若是換成張文育和王運這種喜歡賽前垃圾話的,戰鬥中他倆說啥,他們的對手也會無視的。不無視幹嘛,等著被氣死?趙希字的前車之鑑啊(互噴不?不對,挨噴不?當你爸爸的那種)。
所以,戰鬥正酣時,當廣醫聽到人狠話不多的張墨奇的這兩個字,若是沒有反應,那才是心大。
這一刻,正是張墨奇速度突然加快,奔至廣醫側面之時。他的意圖看似是想再次繞至廣醫身後,卻在兩人身子平行交錯的瞬間,猛的一個折返,回到了廣醫正面。
而伴隨著他折返動作的,正是“霧眼”兩個字。
“他戰鬥前不是說不用水靈訣嗎?他的為人我雖然不熟,但是感覺他不像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啊。他的這個霧眼是不是詐我?不對,他的位置好像有問題。”
廣醫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很多想法,他一個恍惚,越發不確定自己是否中了霧眼。
就在這時,一股森寒臨身,危機突至。
廣醫感受到危險降臨,沒有坐以待斃,他左手燃起一團火球,選擇向眼前的這個身影攻擊。火球脫手而出,在觸碰到張墨奇的時候毫無反應,這一刻,他頓時明瞭,自己確實中了霧眼!
然而這個時候已經晚了,他的腹部劇痛,一道冰刺從他腹部插入,繼而從背後穿出。
他忍住疼痛,再次發動火毒,右手燃起一團火球朝著身前砸去。
火球轟然而至,‘砰’的一聲砸到僵在原地的張墨奇胸前。
廣醫雙膝一軟,半跪於地,雙手捂著腹部,痛苦不已,他再次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和靈塔的震盪,左手燃起一團火球,砸向張墨奇。
張墨奇連中兩發火球,在倒下的時刻,他身子微微一側,將右手極大程度的靠近廣醫,隨後一道冰刺出現,刺入廣醫胸前。
戰鬥止息,塵埃落定。
臺下眾人眼睛眨巴了幾下,似乎剛才的這一幕還未從眼前傳到腦海。
這時候,鄭萬石和李師幾乎同時登臺,李師向著張墨奇衝去,鄭萬石則是選擇來到廣醫身邊。
張墨奇胸前血肉模糊,他仰躺在地,虛弱的喘息著,感受到有人靠近,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問道,“我贏了?”
一開口,他才發現,這聲音,沙啞乾裂的完全不像他。
李師手上覆蓋著柔和的光芒,輕輕的懸停在張墨奇胸前,另一隻手拿出一粒靈丹,塞入張墨奇嘴中,然後輕輕一拍他的頭顱,靈丹頓時滾入他的喉嚨中,接著融化殆盡,化作一股暖流流入他的身體。
“鄭萬石!”李師看著張墨奇又要開口,直接扭頭朝著鄭萬石呼喊。
“張墨奇勝!”聽到鄭萬石的這句話,張墨奇嘴角微微一扯,暈了過去。
臺下,白胖子一手一個,將廣洱和廣散摟在懷裡,相比兩個少年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他的聲音則顯得溫和許多。
“不錯,不錯,兩個人打的都很不錯。有些我年輕時候的影子。”
“死胖子,放開我!我要上去!”廣散的聲音中氣十足,相比受傷的廣洱,他的鬧騰勁頭無疑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