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希字面對百折不撓,再次衝來的王運,表情輕鬆道:“無用之功,你不可能抓到我的。”
說話間兩人距離再次拉近,王運右臂中的球字緩緩寫完,右手上一團火球騰起,“怎麼?你是小雞嗎?我可不是老鷹!”
話音落下,火球脫手而出,射向趙希字。
趙希字控制的枝條已經達到四條,他雖然在不停的攻擊王運,但是卻一直防備著後者的火球。火球剛脫手,就被一旁飛速而來的兩條枝條攔住,火球炸在上面,消散在天地間,枝條也從炸裂處斷裂落下。
並且,趙希字控制枝條的動作並沒有影響他的步伐,身子再次一個晃動,閃過王運。
這輪交鋒,有了絲火靈徒與木靈徒戰鬥的味道。
“我家趙希字就是帥!這麼近的距離都能攔下王運那卑劣的火球,讓他沒有陰謀得逞。”啃著雞腿的壯碩少女時刻不忘點評臺上的戰鬥。
王運精力都在眼前的對手身上,聽不到臺下的議論,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要罵一句,“我靠,他刺我可以,我射他那就是卑劣?你個雙標狗!”
王運右腳點地,再度折返,撲向趙希字,打算以同樣的方法廢掉後者指揮的最後兩條枝條,只要後者的枝條補充不上,第三發火球,就有摁到他臉上的機會。
劇情按照王運的設想那般進展,他左手揮出的火球再次被趙希字攔下,後者控制的枝條一時間宣告殆盡。
不過王運剛要強行調動靈塔中躁動的靈氣,就看到一旁又探來幾根枝條,襲向自己。
他趕忙打消這一舉動,如今看來,形勢很清楚,趙希字果然在隱藏實力,鞭植的掌控很是熟練,根本不給王運機會。
不提再次回到靈塔中罵罵咧咧的靈氣,王運再次折返的身影頓時止步,既然幾次攻擊收效甚微,他決定換一種方式。
火球射不死你,那就用我真男人就射十萬次取得的弓箭造詣,來讓你感受什麼叫暴雨梨花箭!
王運深呼吸一口,右手從背後取過弓,手指間還夾雜著一支箭,他上身猛然後仰,避過刺來的枝條,同時左手接弓,右手搭箭,然後在起身的瞬間,手指一鬆,箭矢朝著趙希字激射而去。
臺下,張文育和曹霽聰表情略微放鬆,看著王運握住弓箭的身影,兩人知曉,這場戰鬥,已經轉變為王運的弓箭秀,結果,可想而知。
熟悉他弓箭實力的人裡,唯獨黃鐘玲是例外,她盯著臺上的戰鬥,兩個小手不自覺的緊握,可見她的擔憂。
對於這個上午時敗給自己的少年,心境明澈的黃鐘玲雖然不喜,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他的實力了得,哪怕自己擊敗他,奪得木靈宮首席位置,也沒有特別大的喜悅感,因為她能感覺到,對方未竟全功,這個位置,似乎是他讓給自己的。
最關鍵的一點,她如臂使指的枝條,在戰鬥中竟有一絲不受控制的感覺,那種感覺很怪異,他並不是在搶奪自己的控制權,而是有某種力量讓枝幹發生了變化,從而讓自己產生陌生的感覺。
黃鐘玲懷疑的事情,在接下來的一幕裡得到了驗證。
決鬥臺本就不大,箭矢的速度也快於火球,眨眼間便來到趙希字身前,實力藏拙的他,想不到王運竟然有這一手,他腳踏乾位,身子一錯,在千鈞一髮間避過襲來的箭矢。
趙希字剛要吭聲,準備發表下對王運弓箭水平的點評,一支箭矢再度重新在視線中,並且在瞳孔中不斷放大。
他使出渾身解數,腳步飛點,在箭矢擦中他身體的前一刻避開,箭矢帶著他的衣服碎片,射向後方。
“你!”趙希字想要開口的行為,被王運不斷射來的箭矢完全遏制,他玄妙的步伐也不再賞心悅目,他竭盡所能,甚至是狼狽的躲過一次次攻擊,就這樣,好好的翩翩少年郎,頓時成了王運的靶子。
抽箭,搭弓,拉弦,鬆手,這一番動作被王運演繹的行雲流水,每一箭射出,都充滿了美感。他挺直的身軀在陽光的照射下,變得十分耀眼,另外九十分,怕他驕傲。
臺下眾人,大張著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王運怒射趙希字的這一幕,感覺神奇不已。
“他不是用大劍的嗎?弓箭造詣怎麼還如此之高?”
“太難以理解了,他只有十四歲啊,弓箭在他手中怎麼有種浸淫幾十年的感覺?”
“我能理解他習練大劍,畢竟前面的這些人,為了增強實力,什麼手段都有,習練武技,打熬身體,增強力量和速度,習練兵器更是很普遍的做法,金靈者哪個不是用劍高手。但是,這習練一門兵器我能理解,他習練兩門,哪來的精力啊?他不用修行的嗎?”
“貌似是不用,他是眷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