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家三兄弟,在這上千人的學子裡面,畢竟是位於金字塔頂端的,這個談話內容無可厚非。
而其餘眾人的議論,才是正常的。
“這,剛才這一幕,真是元女神?”
“確實誇張,他倆剛才的交鋒,換做是我,已經躺在地上了。”
“不不不,最關鍵的是靈訣的釋放,太快了吧。在那種激烈的戰鬥中,還能放出靈訣,這就太恐怖了。”
“額,感覺差距好大,我們還停留在節奏較慢的戰鬥中,才能夾雜幾個靈訣的時候,他們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好了,不用妄自菲薄,他們畢竟是各個靈宮前十席位的天驕。換個角度想,我們也不差啊,下面的學宮,我們的同齡人還不一定掌握靈訣呢。”
“哈哈,你這麼一說,倒是讓我心情好了不少,聽說月初的歷練,他們就是以踏入一品為目標的,哈哈。”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倆這對話,真的好意思待在州學宮嗎?”一個淡淡的聲音插入正在對話的兩人之中。
“你誰啊!哪冒出來的!”
“我是誰不重要,你們只要知道,我比你們強就可以了。”
“我去,這麼欠揍的小子,看完席位戰,有本事你別跑,不把你打的滿地爪牙,我王字就倒過來寫!”
臺下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與之前元殷清和曹霽聰戰鬥時的鴉雀無聲形成鮮明對比,而隨著兩人第二回合的戰鬥再度爆發,議論聲悄然間歸於寂靜。
這次換成曹霽聰優先發動進攻。
他雙腳蹬地,欺身而上,眨眼間便突至元殷清面前。
元殷清眼睛眯了一下,又再度恢復正常。
她在曹霽聰突至身前的瞬間,以靜制動,一記鞭腿,率先攻擊,其力道毫無保留,似乎對霧眼的影響毫不在意。
這一擊卻有其法,鞭腿完美抽中曹霽聰,不過卻收效甚微,速度飛快的鞭腿在踢中後者的瞬間,猶如踢在一個游魚身上,其上溼滑的鱗片將她直接滑開。
水靈訣•水衣!
曹霽聰的溼滑,應該說他靈訣的溼滑特性,唯有與他對戰的人,才會留下很深的印象。外人看之,只會認為與曹霽聰對戰之人對自身的掌控力度太弱,竟然會被水衣輕鬆帶偏。
對於這樣的看客,王運很想說一句,“你行你上啊,你不滑倒,算我輸。”
這就是沒有親身體會的旁觀者的一貫缺點,把自己代入,又不把自己的真實實力代入,而是臆想著自己若是某某某,應該如何,如何,甚至臆想到將對手摁在地上摩擦的場景。
所以,臺下眾人,對元殷清的這一記鞭腿過後,就失去平衡的狀態很不理解。
他們不理解的一幕,對於曹霽聰而言卻是稍縱即逝的戰機,他一記膝頂,重重的擊打在元殷清腹部。
力道之重,讓元殷清痛苦的捂住肚子彎下身子。
曹霽聰這樣的光頭少年,當然不知道憐香惜玉為何物,對郭曉曉都不曾留手,所以元殷清的結局也不會太好。
他身子一斜,全身力道集中在下沉的一側,手臂彎曲,肘部狠狠的砸在元殷清背部,直接讓元殷清趴在了地上。
“咳咳~”,趴在地上的元殷清,嘴裡咳出了鮮血,殷紅的鮮血,將剛剛溼滑的地面漸漸染紅。
曹霽聰站著,元殷清趴著,這一幕,行雲流水,第二回合,曹霽聰完勝。
臺下,火靈宮的隊伍,群情激憤。
“該死的曹霽聰,竟然將我們的元女神傷的如此之重。”
“廣三少,乾死曹霽聰,為元女神報仇!”
“曹霽聰!你是不是男人啊,下手這麼重!”
“鄭師,趕快上臺啊,元殷清流血了。”
王運第一次見到元殷清時,是在知行塔中,她當時帶了兩個火靈宮的小弟,那一次,他們三個是除了王運他們之外,唯一踏上第三層的隊伍。
畢竟,王運、曹霽聰和張文育這三個牲口,將第二層的三個路口都佔據了。
第一層時,王運他們突破很快,但是王運依舊對這個驚鴻一瞥,留著馬尾辮的少女印象深刻,而在第三層再次相遇時,王運不得不承認,驚鴻一瞥這個詞,用的完全沒問題。
顧盼嫣然,明眸皓齒,加上臉上時常掛著的微笑,不外乎在眾多學子心目中,會給她冠以女神之名。
所以,水靈宮的隊伍裡,張文育愣愣的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曹霽聰,對著王運問道:“運哥,我發現以後我又多了個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