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天邊極遙遠處傳來的景象,王運和張文育一時間啞口無言。
過了半餉,王運才悠悠的說了一句,“這是天災嗎?”
張文育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這肯定是啊,應該是龍捲風、地震、火山爆發,碰到一起了吧。”
“那,那剛才那個。。。。。。那是一座山被削掉了?這是山,不是饅頭啊。”
怎麼樣能夠讓一個人對天方夜譚的事情篤信不疑?
比如,排洩物很好吃,這個恐怕沒有人會贊同,當然,這不算天方夜譚,頂多是心有存疑。(系統:“什麼?有贊同的?請說出你的故事。”)
但若是一個人真切的去嘗試過,感受到舌尖躍動的那一絲酸甜苦辣,甚至還帶點鹹,或許才真的有發言權。若是他的痛苦中再夾雜點萬分後悔,甚至當場自盡的絕望感,那麼看客,應該會對這個事情深信不疑,再無疑慮。
王運同樣如此,這個世界,靈者為尊,大成者搬山倒海也不是難事,但是沒有真切感受時,他對此還是有所存疑的。
一座山,怎麼搬?要知道一場威力較大的地震,對於山的破壞,往往只是侷限於山石的滑落。搬山,這個小說故事中常常提及的事情,實際上難以實現,更不用說單憑一己之力。
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如今就真切的展現在王運眼前。
以王運一品靈徒的身體素質,能夠隱約看到極遠處那座緩緩滑落的山峰,這一幕,真切展現在王運的眼前,腦海中也僅存兩個念頭:靈帝,竟恐怖如斯!努力修行吧,自己有天,也要乘風踏浪,立於九天之上!
三位宮主對此倒沒有什麼訝異之情。
黃固衝王豪示意了一下,王豪見狀手掌虛抬,又慢慢落下,白止林的屍體隨之一點點下沉,並逐漸被泥土覆蓋,不多時,一座土堆形成。
白止林,月琵州五曲郡學宮祭酒,一位五品圓滿修為的靈師,就此埋葬。
黃固將喚來的枝幹剔除多餘的枝葉,親手做了一塊木牌。他握著木牌,想了一會,開始雕刻其上的文字。
王豪靜靜看了一會墳堆,轉頭對著王運二人悵然道:“哎,今天你二人經歷頗多,也是不易啊。”
二人並不認識白止林,沒多大感觸,但是見三位靈師表情都有些沉悶。於是張文育先開口道:“王豪宮主,這位靈師?和你們是舊識?”
王豪將手負在身後,點了點頭,“嗯嗯,老相識了。不過,我和袁竺與此人僅僅算是相識多年,接觸算不上多。主要是黃固,和此人算是愛恨糾葛,痴纏一生。”
王運疑惑的看了一眼黃固,見黃固在專心刻字,應當是沒有聽到王豪言語。不然,痴纏一生,應該是形容愛情的吧?黃固能不反駁?
王豪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他倆和你們二人很像,都是同一年入的學宮,同是東昌府之人。兩人一路行來,經歷頗多,不過最後選擇的道路不同。加上白止林此人,性格上偏激許多,兩人也就漸行漸遠,更是多年未曾碰面,沒想到這次相逢,竟是永別。”
王運適時的插了一句,“王宮主,這個叫白止林的靈師,是幹嘛的,你還是沒說啊。”
王豪瞪了一眼王運,“急什麼?老夫剛大戰完,不知道尊老愛幼嗎?聽我慢慢道來。”
王運和張文育同時聳了下肩,得,看來那邊的天災結束前,這邊的故事,不會少了。
王豪席地而坐,拍了拍身旁地面,示意二人坐下。待二人乖乖坐下後,王豪看了一眼袁竺和黃固,長嘆一口氣,說道:“他的身份?你們可知道?”
王運和張文育:。。。。。。
“不知道也正常,按照原本的節奏,你們今天在五曲郡學宮的話,也會見到此人。他就是五曲郡學宮祭酒,白止林,五品圓滿修為的木靈師。”
王運吃了一驚,心想道:“祭酒?!為什麼會來截殺二人?他這種身份會是海族人畜?”
“對,就是祭酒。至於為何來截殺你們?卻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們不是海族人畜。”
王運:。。。。。。我剛才沒說話吧,都蒙對了!
王豪說道此,歉意的看了一眼二人,“就像王運小友說的,今天的襲擊,我們確實預料到了。昨天你們回到屋裡時,我們便交流過此事,黃固就是從東昌府星夜前來。
此事的源頭,其實和你們很遠。不過礙於你們今日的遭遇,我想對於你們二人來言,知曉也是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