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運一時間就像是被剝掉了所有外衣,赤裸的呈現在王豪面前,內心深處的秘密突然被揭穿,讓王運一時間呆立當場,完全不知道如何開口,他怎麼知道我有兩座靈塔的?系統之事他知道了?!
從碰到王豪和袁竺開始,王運就知道有些事情瞞不住了,因為只要他們二人檢視許子甲的屍體,就可以輕易看出他是死於火靈訣之下。這個事情,自己一路想來,都不知作何解釋。
要是沒有張文育身上的映像還能想想辦法,關鍵是映像已經告訴二位宮主,許子甲就是來殺他們二人的,然後現在死在離二人如此近的地方,我說我啥也不知道,你信嗎?
這個事情還沒有過去,新的危機接著出現了,王運萬萬沒想到,幾個月前的事情,自己以為已經塵埃落定的事情,突然被戳穿真相,展現在自己面前,下一刻等著自己的是什麼?嚴刑拷打?威逼利誘?
“你嚇著他了,王豪,他後背全是汗。”眷靈者三個字,讓袁竺像是變了個人,對待王運的態度和善了很多。
王豪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眼前的兩個少年,剛剛經歷了來自同一個學宮師兄的追殺,正是對旁人極度不信任,敵意正濃的時候,這個時候自己可不能再嚇他們,要先幫他們過掉殺人這一關。
王豪轉念一想,輕聲對著二人問道:“你們可知許子甲殺你們的原因?放心,此事我不責怪你們,你們大可放心。”
見二人低頭默不作聲,王豪語氣裡面帶著一絲讚賞,“你們不知是正常的。不過你們殺的好,許子甲乃是海族的人畜。”
王運和張文育已經不知作何表情了,默默對視一眼,決定都不開口。
王運內心更是和坐過山車似的,暗暗想到:“王宮主,您老一次性把話說完吧,我現在已經喪失思考能力了。
常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是假的?許子甲說的因為黃鐘玲的事情是騙我的?哦,對,他不是死前說的。死前說的是靈帝,難道真是這樣?為了成為靈帝,所以甘願淪為海族人畜?
來來來,話筒給你,趕緊說完。”
王豪接著道:“海族人畜知道是什麼嗎?算了,估計聽過也是一知半解。我簡單給你們講講:
人畜是我們人族對於叛離人族敗類的一種稱呼。
他們有的為了榮華富貴,有的為了突破到更高品級,種種醜態,不足道來。
總之,他們已經失去了守護人族之心,忘記了最初踏上靈者之路的初心,背棄家人、國家、人族,自詡為他族座上賓,不惜為他族助益。
有的隱藏身份回到人族生活,為他族謀取情報。有的公然加入他族,為他族征戰,甚至在殘害我人族之事上,更甚於他族。這樣的人,已經不配稱之為人,在我人族眼裡,他們就是他族的畜生,只配稱作人畜。”
一口氣講完人畜的意思,王豪接著憤聲道:“身為靈者,理當有爭強好勝之心,只有如此,才能不斷攀上修行高峰。
許子甲此子雖然不是我土靈宮之人,但事蹟頗多,我也頗有耳聞。向來以好狠鬥勇著稱,為取得修行資源,歷練時也曾有過幾次下手略重。但是我等想來,年輕人,年輕氣盛,銳意進取,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沒再過多苛責。
哎,現在想來,他這是進取過頭,已經不滿足於學宮修行資源,竟然不惜成為海族人畜,這個畜生。”
王豪歉意的看著兩人,“這也是我們的問題,沒有及早發現。如果有此端倪時,就引導他走上正途,也不會釀成現在這一幕。”
王豪見兩人安靜的聽著,招呼了一下,讓兩人坐下,然後指了指空蕩蕩的杯子,袁竺見狀,伸手探尋了下鼻孔內的奧秘,然後拿起茶壺默默出門接水去了。
王豪嘴角抽了抽,打定主意,過會袁竺不喝,自己絕對不喝。
三人坐定,王豪想了想,接著說道:“事情的原委我也可以告知你們,不過有一個要求,就是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情。當然,不會是太難的事情,是個很簡單的要求。”
王運和張文育默默點頭。
王豪見狀,繼續道:“這個事情說來複雜,我就撿你們知道的說下,事情呢,要從槐央鎮來東昌府的遇襲一事說起。”
王運要不是內心還有很多疑問,無心吐槽,肯定要問一句,有沒有爆米花、糖葫蘆之類的零食,看到袁竺推門而入,哦,有茶水也行,對了,不能喝。
“那天的襲擊整個月琵州共有六處,除了你們,其餘五處隊伍被屠殺殆盡。你們看來,可能覺得損失很重,但這次襲擊對於海族來說,是很失敗的。”
王豪喝了口茶,心裡默嘆道:“哎,完全沒有講吓去的慾望。袁竺就不說了,這倆孩子還一幅乖寶寶的姿態,給點反應也好啊。”
“嗯,可能你們會問為什麼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