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琅和伍勇相互沉默抽菸的時候,寧嫣然和張雷拎著一大堆的早點回來了。
把早點放在桌子上,寧嫣然讓張雷叫醒了大家起來吃早餐,很多人被叫醒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
就在眾人吃早餐的時候,局長陸曄來到了辦公區,先是掃視了一下眾人,看到大家都在忙著吃早餐,陸曄就說道:“二十分鐘之後會議室開會。”
說完,陸曄就離開了辦公區,走進了會議室。
許琅和伍勇兩個人,一個人手裡拿著油條和豆漿,一個人手裡拿著熱乎乎的包子,聽到陸曄這麼說,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就拿著手裡的早點,一邊吃,一邊跟著走進了會議室,其它人見狀,也連忙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手裡的早點,用手摸了摸嘴,就拿著材料和筆記本走進了會議室。
當大家都到了會議室之後,會議正式開始了。
六起兇殺案的案情眾人心裡都清楚,前期只做了一個簡單的彙報,然後所有人都看向了局長陸曄。
陸曄認真聽取案情的彙報之後,並沒有急於發表意見,而是看向了一直沉默抽菸的許琅,問道:“許琅,這一系列的兇殺案,你有什麼看法?”
被陸曄點名問話,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許琅。
許琅把手裡的香菸掐滅,然後說道:“根據之前幾天時間的調查結果來看,我有以下幾個看法。”
“第一,對六起兇殺案當中的六名死者的調查來看,這六名死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喜歡搬弄是非,而兇手留在兇案現場的英文符號,也正是搬弄是非的英文縮寫,由此可見,兇手一定對搬弄是非的人十分的厭惡,甚至是憎恨,那麼,兇手很有可能曾經因為有人在背後搬弄是非而受到了很大的傷害,給兇手心理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第二,我們在調查當中,在網上看到了一個和兇案現場留下的英文符號一樣的貼吧,SUE,發帖人的ID叫punis,懲罰的意思,那麼說明,這個發帖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而且六起兇殺案發生之後,這個人都會早警方一步到達現場,由此說明這個人一定受過一定教育,最起碼在英語這方面很不錯,而且兇手的ID叫punis,他把自己當成了上帝,一個執行懲罰的人。”
“第三,從之前的調查當中,這個人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沒有在現場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這說明這個人曾經被警方打擊處理過,或者這個人就是從事相關職業的,比如退伍軍人,離職的警察,或者律師之類的職業。”
“根據六起兇殺案的案發地點,我發現兇手不是隨機作案,而是有計劃,有準備,有預謀的作案,大家請看。”
許琅說完,站起身,把一副地圖掛在了牆上,地圖上有留個被標記出來的紅點,許琅拿筆在地圖上,把這六起兇殺案的案發地點都連線起來,最後形成了一個斜切式的十字架的形狀。
做完這一切之後,許琅指著地圖說道:“兇手是按照東西南北方位在作案的,第一起案件是位於S市東方的彩華路。第二起兇殺案是位於南方的明西路,第三起是位於西方的房西路,第四起是位於北方的長陽路,第五起是位於東南方向的白馬路,而今日凌晨發生的第六起兇殺案位於西北方向的旭日路,對此,你們有沒有什麼想法?”
“許琅,別賣關子,直接說。”
陸曄看著被許琅畫的面目全非的S市地圖,皺緊了眉頭,許琅沒說之前,這些兇殺案的案發地方似乎都沒什麼聯絡,但是當許琅把這些案發地點清晰的標記在地圖上之後,一切都聯絡上了。
許琅沒有理會陸曄,繼續說道:“根據之前的五起案發地點和案發時間,我推斷出了兇手的作案間隔和作案地點,尤其是昨天我無意間發現那個貼吧之後,根據貼吧的回覆記錄,我們找到了兇手的殺人名單,於是,我們就找到了兇手的殺人名單四位當中的三位,唯獨沒有找到第四位,而沒有找到的那個人就是死者齊蘭。”
“齊蘭是住在西南方向的風華路,但是我們在風華路沒有找到齊蘭,得知她去了位於東北方向的長氣路,於是,我們就趕到了長氣路,但是最後齊蘭卻死在了位於西北的旭日路,這和我之前的推測有很大的出入,但是...”
說到這,許琅把地圖旋轉了90度之後,位於東南方向的白馬路變成了東方,而位於西北方向的旭日路變成了西方。
經過許琅深入簡出的講解之後,大家都弄清楚了兇手的接下來可能作案的地方,那就是風華路和長氣路這兩個人地方了。
“你說推斷出了兇手的作案地點,那麼兇手的作案時間呢?”陸曄沒有在看地圖,而是看著許琅問道。
許琅聞言,簡單的把六起兇殺案的作案時間說了一遍,然後說道:“兇手第一次和第二次作案時間間隔為五天,第二次和第三次作案時間間隔為八天,後面幾起案件的作案時間都是這個規律,我推斷,兇手下一次的作案時間應該是八天後,也就是7月19號,至於作案地點,應該就是在風華路和長氣路這兩個地點之一。”
眾人聞言都紛紛案子點頭,覺得許琅說的很有道理。
陸曄也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剛才說的那個死者叫齊蘭是吧?”
許琅點點頭,“是的,是叫齊蘭。”
“既然她是住在風華路,被害之前,她沒有在風華路,而是去了長氣路,但是她最後卻死在了旭日路,這一點怎麼解釋呢?”陸曄再次問道。
許琅想了想,這一點,他暫時也沒有想明白。
眾人見許琅不說話,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伍勇和寧嫣然對視一眼,也皺緊了眉頭,顯然他們也沒有想明白,兇手為什麼要把死者齊蘭從長氣路帶到旭日路,這一點和之前的五起案子十分的不一樣。
“那個...我查了一下,可能知道...”
就在眾人陷入沉思的時候,趙華舉手說道。
趙華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趙華,陸曄直接說道:“你查到了什麼,說說看。”
趙華先是看了一下眾人,摸了摸鼻子,這才說道:“在齊蘭被害之後,我就去查了死者齊蘭的基本情況,根據瞭解,她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就住在旭日路,叫賈玫,在案發前,齊蘭先是去了長氣路那邊參加了一個朋友的婚禮,婚禮結束之後,她就跟著一起來參加婚禮的賈玫去了旭日路,之後,齊蘭就死了。”
“這個賈玫找到沒有?”伍勇連忙問道。
趙華搖搖頭,說道:“在齊蘭遇害之後,這個 賈玫就失蹤了,暫時還沒有找到。”
“哎”
聽到這個結果,眾人都紛紛嘆了口氣,感到十分的失望。
許琅在聽完之後,拿著筆摸著下巴,因為筆沒有蓋筆帽,紅色的記號筆就隨著許琅的動作在他下巴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印記,許琅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難道賈玫的失蹤和齊蘭的死有關?或者說,齊蘭就是被這個叫賈玫的人給殺死的?許琅在聽到趙華的調查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至於真相是不是這樣,還需要找到賈玫之後,才能知道答案,不過,就算賈玫不是殺害齊蘭的兇手,齊蘭的死也跟這個賈玫脫不了干係,因為,齊蘭死前最後見到的人,就是這個賈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