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希金曼...普希金曼!”
嚴言灰濛濛的眼神逐漸放亮,開始閃爍出神採,也就在這時一束陽光破雲而出,照亮了玻璃窗上的晶瑩水珠。
雷雨聲逐漸消散,只有點點殘餘,也隨著陽光的噴湧,揮灑在大地上消失不見。
嚴言精神一振,臉上止不住的欣喜,終於...終於在幾經生死之下,冒著天大的險境,拿到了極為關鍵的線索!
普希金曼研究院,很顯然是一處地名,而那裡很有可能就隱藏著最關鍵的生路提示!
甚至嚴言感覺,那裡或許就是任務的根源之地也說不好!
何孝騰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緊攥著拳頭,看向嚴言:“這是重大突破,也許從這個研究院我們會得知想要的一切,甚至不再僅限於第一名感染者的情報!”
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亢奮,經歷了許久之後,才算摸索到任務根源的邊際,這已經是極為興奮的事情了。
嚴言負手走到窗前,清晨的第一抹朝陽照映在他堅毅俊朗的臉上,洋溢著別樣的色彩。
“徐朗,或許我已經走在你前面,如此重大的線索掌握在我的手上,你又身處何處,走到了哪一步?”
高意遠的臉色不斷在電腦螢幕上停留,他的眼神中浮現了一絲掙扎,他的軟肋就在徐朗手中掌握,之前沒有關鍵線索也就罷了。
現在已經知曉了重大線索,這種突破性的進展,現在被他知曉,就如鯁在喉,那種艱難的背叛感更加強烈。
揹著嚴言與徐朗交涉,這本身就是很愚蠢的行為,誰知道徐朗會不會在獲得一切之後,將自己告密的事情說出去。
到那個時候,高意遠兩面不是人,把兩個人全都得罪了,處境更加危險!
可是如果隱瞞,又能隱瞞多久?
徐朗是個人精,遲遲獲取不到訊息,必然會來逼問,到那時他又該如何搪塞?
高意遠緩緩轉過了頭,看向窗戶的方向,而正當他視線轉移過去的同時,他猛地發現嚴言那雙精明深邃的雙眼,正在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彷彿將一切都看穿!
他的神態出現了片刻的凝滯,動也不敢動,他已經違背了一貫的心態,自然臉上也會有所異常,嚴言究竟是什麼時候注意到這一點的?他此刻的眼神又是什麼含義?
嚴言的眼睛微眯,他看著高意遠那張有些異樣的臉色,心中起了片刻的狐疑,但是轉念之間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看著高意遠的眼睛輕聲詢問道:“你怎麼了?”
此話一出,何孝也將目光落在了高意遠的身上,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高意遠此刻臉上情緒的變化。
高意遠強迫自己穩定心神,故作疑慮地說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嚴言一皺眉:“什麼意思?”
“我們得到了重大生路線索,可是誰也不知道普希金曼研究所究竟是幹什麼的,但可以想象的是那裡一定是龍潭虎穴,甚至蔣半彤的家,在它面前都將成為小兒科,線索上的重大突破,帶來的也將是翻倍的危機!”
高意遠這番話說的很漂亮,也很合理,是以他的性子在此刻該說出的話語,這也是他智慧的體現,他知道無論如何掩飾都無法躲過嚴言的懷疑,還不如將另一重猜想表述出來,這樣也可以轉移視線,並且解釋他的異樣。
果然事情如他所料,何孝臉上的笑容率先消散,逐漸變為陰鬱,高意遠這番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生路往往預示著死亡,惡靈不會放任執行者如此輕易的完成任務,更何況此次是困難級別。
但是高意遠算計得了何孝,卻瞞不過嚴言。
嚴言的臉色有些古怪,他稍稍一側頭瞥了一眼算是鎮定的高意遠,似笑非笑地打趣道:“是嗎?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高意遠心中咯噔一聲,他怕的就是嚴言這番表現,很明顯他真的產生了懷疑,並且不信任自己的話語。
他的臉低沉了下來,不再與嚴言對視,而是在思考另一種解決的辦法。
何孝在二人身邊看了一眼,朝著嚴言問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普希金曼研究所嗎?”
嚴言長長地伸了一個攔腰,看著窗外的陽光,輕笑著說道:“大雨初晴,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應該去一頓早餐!”,他說完這話打了個響指後徑直離開了房間。
只留下茫然的何孝,以及滿懷心事的高意遠,在房間內還在愣著。
而始終坐在原位的和服女人,看了看這二人:“兩位先生,你們還有什麼需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