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升靈計劃,恐怕只是個幌子。
荊長生鑄的,不是聚靈陣,而是……同樣沃焦山的洞虛大陣!
用來將那無盡的凡人百姓,挪移到沃焦山上,用他們的魂魄,鍛造無上魂兵!
當初,虞幼魚剛聽聞的時候,還以為他這是想借這個名頭,在聖主面前掙表現。
卻沒想到,竟還可能隱藏著這般可怕陰謀!
雖然只是猜測,但卻已經……八九不離十。
“可他這般偷樑換柱,聖地的卜師們應當早就算到了才對……”虞幼魚揉著太陽穴,眉頭緊皺。
——每個大勢力,都有自己的卜師,占卜兇吉,預測禍福。
雖然可能比不上天機閣算無遺漏,但荊長生倘若真是把聚靈陣修成了洞虛大陣。
那定然在天機命運之上,是有所端倪的。
那些卜師再順著一算,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畢竟荊長生說白了也就是個元神境的煉炁士,不可能矇蔽天機。
“荊長生做不到,但本真教的人可以做到。”
餘琛搖頭道:“天機閣的少司曾說過,本真教內部又龐大的卜師數量,其中那最強大的一位,甚至僅次於天機道人——也正因如此,如此龐大的本真教方才能完全隱沒在水下,不現其蹤。
倘若那本真教真意圖借荊長生之手,修建那洞虛大陣的話,肯定早早就已將天機篡改矇蔽了去。”
話罷,倆人的臉色,都是陰鬱。
——本真教的圖謀,太離譜了。
顛覆整個極南?
那幾乎是相當於毀了東荒二十分之一的天地,無窮無盡的生靈,都將莫名其妙付之一炬。
“看墳的,接下來的路,怕是隻有你自己走了,妾身要立刻回去,稟報老師。”
虞幼魚臉色凝重,雖說還不能確定“荊長生就是在幫本真教辦事兒”這一點,但這關乎整個極南,無數凡人城池國度的安危。
一點兒都馬虎不得。
“好,一路小心。”餘琛點頭,這般訊息,的確要第一時間稟報才是,反正這南海禁區,他一個人也應付得過來。
決定以後,二人對是一眼,虞幼魚便化作一道流光,飛掠而去。
只剩下餘琛一人,望向那暗紅色的巍峨沃焦山,一步踏入。
同一時間。
沃焦山內,某座巍峨龐大的古老帝宮。
一道身著黑白長袍的年輕身影,緩緩從王座上站起。
他的手中,捏著一張羊皮紙卷,紙卷之上,正是那鄭恤出發截殺餘琛二人之前,傳上的內容。
說了兩件事兒。
第一,天尊鄭淵逃脫,正不知藏在沃焦山哪個犄角旮旯裡,已發信於其餘九位護法天尊,圍追堵截。
第二,有人入侵禁區,鄭恤本人已先斬後奏,前去截殺。
年輕身影站起身來,眉頭輕皺。
按理來說,兩者應當都不是什麼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