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那模樣,他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兒要彙報。
只可惜死人沒法兒說話,鄧書早已嚥了氣兒,沒人曉得他到底要說什麼。
這事兒就像一層陰霾壓在楊羸心頭,讓他忍不住心頭不安。
“呼……”
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後,這位監地司命實在放心不下,準備派人去青陽縣探查。
可剛站起身來,他突然渾身一震!
“誰!”
一聲冷喝,楊羸猛然轉頭,長劍出鞘,神威爆發!
但等他定睛一看,方才稍微放鬆了幾分。
——只看窗邊兒,一條黑白戲袍、怒目臉譜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那兒。
“是你?”
楊羸皺起眉頭。
“光天化日直闖監地司,你是不是忘了你這會兒還是朝廷通緝要犯?”
來人,自然就是那陰司判官。
經過兩三次接觸,特別是先前他幫金陵官府把二十多處陣基給毀了,算是救了金陵無數百姓。
所以楊羸對“判官”的觀感還算不錯。
只是他這會兒畢竟頂著通緝犯的名頭,大白天的跑來監地司,的確讓楊羸心驚肉跳。
“出大事了。”餘琛懶得跟他多逼逼,就讓他把州牧吳庸也一併叫來。
楊羸遲疑片刻,還是照做了。
沒一會兒,州牧大人急急趕來,三人再度圍桌而坐。
“什麼事兒?”人齊了,楊羸便趕忙問道。
“你們監地司……不,是監地司底下的望氣司,今兒死了個人?”餘琛問。
“不錯,你如何知曉?”楊羸眉頭一挑,方才他才因為這事兒苦惱呢。
“這不重要。”
餘琛搖頭:
“他是不是渾身被刀劍所傷,且有事要稟報的樣子?”
“對!”
“那沒錯了!”餘琛看著面前倆金陵大佬:“他咋死的,我知曉;他想跟你們稟報啥,我也知曉!”
那一刻,無論是楊羸還是吳庸,都是眼睛一瞪!
餘琛也不賣關子,
“青陽縣,有個不歸林,裡邊兒去了人,就沒出來過。